直至很久以后,陈长生拿到了大朝试的首榜首名,天海家认错,替国教学院修了无比华美的的一座院门。
这座新院门便是国教学院力量的证明,也成为了天海家无法洗去的羞辱。
从那开始,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情,国教学院的院门,不是那般好砸的,想砸,是会死人的,是会丢死人的。
……
……
“我在乡下住的时间久了,竟不知道这两年京都这般热闹。”
林老公公听完随侍太监的低声解说,望向远处的天海胜雪,伸手召了召。
天海胜雪走了过去。
林老公公静静看着他,看了很长时间,说道:“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在京都,我当时对你父亲说,天海家都是一群白痴废物,唯有你的母亲是个不错的娘子,希望她能教出一个不错的孩子,现在看来,这句话没有说错。”
天海胜雪知道这段往事,真诚说道:“公公谬赞。”
林老公公没有再提旧事,说道:“听说你曾经在这里受到过羞辱?”
天海胜雪望向紧闭的国教学院院门,说道:“那是晚辈自取其辱。”
林老公公听着这四个字,有些意外,静静看着他说道:“如此说来,你是不准备自己去取回来?”
取回曾经受到过的羞辱,不是自取其辱,而是光明正大的复仇,比如,把国教学院的院门再次砸掉。
天海胜雪用沉默表明自己的心意。
林老公公看着他似笑非笑说道:“难道说天海家的人都像现在的你一样,心意不坚?”
听着此话,天海胜雪觉得身体有些寒冷,要知道现在局势敏感紧张,只凭心意不坚四字,只怕便会为天海家惹来好大的麻烦。然而,他的心意足够坚定,所以才会拒绝林老公公先前明显带着善意的提议,这个时候,又怎会反悔?
“公公先前说我的母亲不错,我也是个不错的孩子,那么我想,总要表现出来一些道理。”
天海胜雪深吸一口气,话锋如冰雪般寒冷:“而且公公先前的话本就不妥,陈院长于人族有大功,而且是未来的教宗,莫说一纸圣旨,即便是陛下亲至,想来也不便太强硬,更不要说要毁掉院门。”
“是吗?”林老公公忽然笑了起来。
下一刻他笑声骤敛,神情比天海胜雪要更加寒冷、显得非常强硬,抱拳向天说道:“太祖的子孙终于拿回了天下,举世同庆,现在国教学院居然敢抗旨不接,这真的很令人不解,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连一个院门都不敢毁,还说治什么天下?”
这话很重,很可怕。
不等天海胜雪反应,合郡王便醒过神来,咬牙一鞭抽到自家亲将的背上,喝道:“还不赶紧把院门给轰开!”
一声令下,那些沉默的侍卫与城门司官兵终于行动了起来,开始准备清场。
数百玄甲重骑开始准备冲锋,沉重的盔甲覆盖在骑士与战马的身体上,闪耀着寒冷的光芒,给人一种近乎窒息般的压迫感。
国教学院的院门就算修的再如何华美,再如何结实,也必将会被玄甲重骑的铁流碾成碎片。
到那时,国教学院里面的人,会迎来怎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