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堡的地基已经打好了,周磊这次没让榆林军参与建设,而是加紧了训练。
负责这次工程的是一个叫张维庆的50多岁的匠头。看见周磊和杨涛走过来,张维庆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活迎上去:“小人参见两位大人。”
“老人家不必多礼。”周磊扶起了张维庆,“老人家这些日子在此处住的可好,饭食可能吃得饱?”
“好,好。”张维庆连连说好,“多谢大人们的厚爱,我们这些日子吃得好、住得好。”
“我们家大人这么照顾你们。”杨涛在后面说道,“你们也得加把劲,把活做仔细了。”
“那是,那是。大人们放心,绝不会让大人们失望的。”
“老人家,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周磊又问道,“可有田地?”
“回大人,小人家中还有3个儿子,都已娶亲生子。小人家中有些薄田,但家里人口太多,所以小人这才一直做着这个营生。”
“老人家真是辛苦。”周磊突然问道,“如果在这里给你一些地,老人家可愿意来此耕种?”
“大人,在这里?”张维庆没弄明白周磊的意思,“这里的地都是荒地,耕种恐怕很是艰难。”
“如果我们免费给你安装水车,提供耕牛呢?”周磊笑问道。
“大人。”张维庆更糊涂了,这位周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人家,你怎么还没明白。”杨涛先说话了,“我们家大人的意思是在这给你一些地,我们给你安装水车浇灌,免费给你耕牛,你愿不愿意?”
“大人,那小人当然愿意。只是。。。。。。”张维庆还是不怎么相信周磊和杨涛的话。
“老人家你看。”周磊指向了远方,“这地方幅员广阔,足能开垦出数万亩田地。如今宣府镇连年灾祸,百姓流离失所,本官既然来到这里,也想造福一方。”
“大人真是菩萨心肠。”张维庆回应道。
“老人家,本官说的都是实话。”周磊对着张维庆施了一礼,“请老人家抽空和你们的乡邻说一声,但凡愿意来我榆林堡开荒的,我们免费安装水车,提供耕牛、农具。”
“是,是。”张维庆赶紧还礼道,“小人一定替大人说。”
周磊又和杨涛四处看了看。第二天一早,周磊带着几个人去了龙门所城找管鸣珂商量屯田的事。
管鸣珂在听完了周磊要屯田的打算之后,久久没有说话。他的心里觉得面前的这个先宋遗民是不是因为水土不服坏掉脑子了,居然要屯田。
“管大人。”周磊叫了一声,“大人对属下的这个想法有何意见?”
“周老弟。”管鸣珂回过神来,“你对老哥我够义气,咱们兄弟无话不说。老哥我实话对你说,千万别去干这个营生,那可是真的是出力不讨好。”
“管大人此言何意?”周磊是真的没听明白,“屯田一事不是从太祖爷就确立的吗,于国于军于民都是有好处的。”
“我的周老弟。”管鸣珂心里话,你有那钱拿去糟践,还不如给我呢,“周老弟有所不知啊,现今不用说在宣府镇,就是在九边重镇,也没人去干这个东西了。”
“周老弟你想。”管鸣珂掰着指头给周磊算账,“你要屯田,就得买地;要是不买地的话就得开荒。光是这些耗费恐怕就不是个小数目。就算你有了地,你还得要有耕牛,农具,还要有水车浇灌,这些周老弟没算过要用多少钱吧。况且屯田之地还得上交赋税,这些杂七杂八的算下来,根本是入不敷出。”
“那管大人。”周磊刚开口就被管鸣珂打断了,“我还没给你算完。咱们宣府镇一带这几年连年大旱,今年估计又够呛,周老弟你就是有了地,到时候天不下雨,你拿什么交税。万一鞑子流寇再来走上那么一遭,周老弟你可就血本无归了。”
“但不知要缴纳的赋税是多少?”周磊问道。
“一亩地两斗麦子。”
“那也不是很多啊。”
“这还不多?”管鸣珂有点急眼,“周老弟,你以为宣府镇的地都是你们HN卫的上等水田?我们这里的地能打七八斗那就谢天谢地了。”
“管大人。”周磊又问道,“如果真要屯田的话,需要走什么渠道呢?”
“老弟。”管鸣珂差点没喊起来,这个周磊是真要往死路上走,“你和老哥说一句实话,你为什么非要屯田?”
“管大人。”周磊站起来深施一礼,“属下虽非大明人士,却也是华夏子孙。属下在HN卫的时候,那里的百姓虽说也很艰难,却不至于连饭也吃不上。可属下来到这里,各位大人整日操劳,上报朝廷,下抚黎民。但无奈鞑子和流寇轮番袭扰,加上连年干旱,百姓生活十分困苦。属下不才,希望招募流民屯田,一为我大明江山社稷的安稳,二为万岁和各位大人解忧,三为我大明百姓能吃上一口饱饭。仅此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