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北铭看着许朗弄完这些木牌子,笑问道:“玩完了吧,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走。”许朗豪气云天的说道,“咱们一路扫荡,去丹东。”
1000榆林军一路上摧城拔寨,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全部烧光,抢光。
几天以后,榆林军带着200多颗真鞑子的人头和40多个俘虏,也包括最先被俘的那个甲喇额真图克坦来到了丹东。王兆星已经在丹东等了两天了,1000多人挤上了战舰,扬帆起航去了天津。
焘敏和焘功站在铁矿场的木牌前面久久不语。
“混蛋。”焘功终于忍不住了,抽出大刀将面前的一块木牌一劈两半。
“弟弟,不用那么生气。”焘敏劝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明朝现在虽说是千疮百孔,可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的力量还是小了。”
“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焘功的怒气渐渐的平息了。
“重建矿场。”焘敏答道,“这是咱们的根本。你让我再好好想想,对付榆林湾不是那么简单的。”
蒋北铭和许朗带着榆林军从天津登陆,王兆星领着舰队回到了登州。
1000名榆林军带着人头,押解着俘虏浩浩荡荡的开奔北京城。
“报告长官。”斥候飞马从前方跑回来,“司礼监王公公、温阁老,还有卢大人等都在城门口等着咱们。”
这次的北京保卫战虽然明朝政府损失惨重,但毕竟皇太极退兵了,而且归化城已经被拿下,蒙古的局势有所改变。再加上蒋北铭奇袭盛京,斩获200多真夷首级,俘虏40多人的消息报到了北jing,崇祯皇帝的心里多少有了点平衡。
“传令。”蒋北铭大喊道,“三军将士,打起精神,咱们进城。”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却精神十足的榆林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远处走向了北京城。
蒋北铭和许朗、王谦祥、叶战等人从马上下来,单膝跪地:“下官参见王公公,参见诸位大人。”
“诸位将军快快请起。”王承恩上前虚扶了一下,“诸位此次大获全胜,万岁爷甚是欣慰,还望诸位能够再接再厉,为我大明重振雄风。”
“多谢万岁恩典。”蒋北铭大声回道,“敢不尽死力。”
蒋北铭同兵部交接完之后便回到了教导团的营地,1000榆林军驻扎在了北京城外,崇祯赐给榆林军御酒10瓶,以示皇恩浩荡。
在北方的穿越者除了登州的王兆星、古云鲲和归化城的周磊,现在都齐聚北京了。
“北铭,你们真不容易。”韩万涛感叹道,“1000人奇袭盛京,还毁了焘敏的矿场,这次焘敏和焘功该抱头痛哭了。”
“矿场毁了倒不一定让焘敏哭。”王谦祥说道,“不过他要是看到了许朗留下的牌子一定得哭。”
“是啊。”蒋北铭也叹道,“这次多亏了许朗想出来的这个计谋,要不然还真不好让皇太极退兵。”
“都别拍我马屁了。”许朗笑道,“我再说一个事,你们心里都先有个数。”
“你还有什么事?”众人问道。
“也许过几天就会有人上本参我们了。”
“参我们?为什么会参我们?”众人都不明白许朗为什么突然冒出这句话。
“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的能力太强了。”许朗看了一下屋里的人,“虽然咱们这次给北京解了围,但是按照崇祯的性格,他肯定会想到事情的反方向。而且咱们现在和温体仁和王承恩走的很近,虽然这没什么,也是需要,但是明朝的党争却不会放过我们的,肯定会有人拿咱们做文章。”
众人听许朗说完,都默不作声的在思考着他的话。关于明末的党争,这些穿越者都听陆老讲过。明末党争从万历二十二年“京察”(考核官吏)开始,一直到弘光元年,始终没有停止过。无论是在政治问题上,还是在军事问题上,都争论不休。开始是东林党和齐、楚、浙三党之争,后来演变为东林党与阉党之争。
现在虽然魏忠贤早已伏诛,但是党争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虽然蒋北铭等人从不参与党争,但是现在的形势不由得他们不做出一个选择。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蒋北铭问道。
“我也不知道。”许朗答道,“这个问题我也没有主意。不过再有一个多月就到了7月份了,咱们家里要改选,要召开新的穿越大会。我想咱们这些在外面的人最好都能回去一趟,把情况和家里说一说,让家里给拿个主意。”
“我们全部回去总要有个理由吧。”范秋明又问道,“有什么理由能同时回去?”
“你们别光问我啊。”许朗笑道,“大家都一起想想,想个能让崇祯放我们回去的理由。”
紫禁城的养心殿里,崇祯拿着一份兵部尚书张凤翼的奏折:“王承恩,你们司礼监怎么看张凤翼的这份奏折?”
“回主子。”王承恩赶紧答道,“这次榆林军的确有不遵将令,擅自行动之嫌。但是他们奇袭盛京这事也是奴才和卢大人同意的。张尚书的这份奏折说是参他们,实则是在参卢大人。”
崇祯想了一想:“那你觉得该如何办呢?”
王承恩知道崇祯很看重卢象升:“回主子,卢象升这次回师救援京师,大功一件;榆林军奇袭盛京,也是极大的功劳,这些都只能褒奖,不能治罪,否则朝堂上会有异议。”
“这个朕也知道。”崇祯说道,“但是张凤翼的奏折说的也不无道理,榆林军的确是骄兵悍将,不好掌控啊。”
“主子。”王承恩突然转移了话题,“还有一事奴才还没来得及回禀主子。”
“何事?”
“蒋北铭他们在归化城搞了一次拍卖,获利甚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