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五轮灵童的格尔金法王听到济真法师所言,抬起头一脸愤怒的看着济真法师道:“没什么好说的!之前场中形势分明,我弟子已然被高狩破了功法,还遭到功法反噬,两人之间胜负已分,可高狩却还要出杀手取我弟子性命,如此作为,实不为我佛门中人应有,我等出手阻止,又有什么可说的?”
格尔金法王话音刚落,之前欲出手偷袭张放的那位年轻俊秀的喇嘛,双手合什一礼道:“济真法师,此番金刚寺与我密教以武相决,不过也只是法会的一部分,可有胜负,却不该见生死。
之前场中形势明了,胜负已分,高狩实在不该再下杀手欲取旦真性命,眼见旦真就要亡命,我等只是出手阻止,却并无他意,还请济真法师明见。”
格尔金法王和这阿喜法王亲传弟子连番做出回应,却是将之前出手欲偷袭张放之事说的冠冕堂皇,话里话外反倒是指责张放的不是。
听到这两人的说辞,张放心头好笑,只是他面色却是一冷,看向那年轻喇嘛喝道:“切词狡辩!
佛门法会向来只是讲经论法,从无武斗一说,你吐蕃密教携众而来,用尽手段方才让金刚寺答应下这场比武对决。
但你要知此地仍是汉地,是大正王朝,是武德帝的治下,不是你吐蕃!规矩也不是你等可定,况且之前阿喜法王也已经表态,此番比武对决按照中原武林规矩来。
按我中原武林规矩。一入比武场,便是生死自负。未到一方认输或者身死,他人不得插手干预。
五轮灵童此前虽被破了功法,但口中并未认输,反倒是显露出极为不甘之色,有做困兽之斗的架势,我为策万全再度出手,此乃合情合理之举!
我高狩虽为金刚寺护法,但更是江湖中人。佛门的清规戒律再大,却也大不过江湖的规矩!更别说你等众人如今身在汉地,在金刚寺中,有什么资格以你吐蕃密教的规矩来为此前之举遮羞?”
张放这番言辞可谓犀利至极,而且一针见血,抓住规矩二字死死不放,毕竟比武之前。那阿喜法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答应金光上师这次比武对决按照中原的规矩来,阿喜法王何等身份之人,怎能食言而肥?所以随着张放一字一句吐出,那格尔金法王脸色更加难看,反倒是阿喜法王的亲传弟子有些愕然的看向张放,就连济真法师也不由将目光投向张放。眼中神色很是复杂。
张放这番话本也并非单单说给吐蕃密教之人听得,他话中有些意味也是在告诉济真法师和金光上师,我高狩不管修不修佛,终究都是江湖中人,别想让我当和尚!
张放话音落定。全场不由沉默下来,吐蕃密教一时间竟然无人站出来反对。那阿喜法王只是闭目诵经,好像场中之事与他无关。
只是吐蕃密教无人站出来,张放却是得理不饶人,他再度朗声道:“我座师金光上师与我言道,此次法会乃是阿喜法王和格尔金法王两位强行推动,金刚寺本无举行之意。至于这场比武对决,更是两位法王千方百计设下的。
如今比武对决上,你吐蕃密教却是不遵规矩,阿喜法王的高足更是欲偷袭在下,若非济真法师出手,在下怕是已然重伤在阿喜法王的高足的偷袭之下。
我在此提醒二位法王一句,金刚寺虽然位处西陲,但康定乃是汉地,也是我巴蜀的一部分,金刚寺自然也是巴蜀武林的一员!
你吐蕃密教阴谋不轨,百般作怪,难道真当我巴蜀数百门派为无物?二位法王可知,如今武当张真人就在成都坐镇,我此次前来金刚寺助拳在巴蜀武林乃是人尽皆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