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跟一只鸟过不去,竟被气成了这样。”安瑞颇感好奇,冲着前面一挥手,“我们过去凑凑热闹。”
其他人也感觉有些好奇,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你这只臭鸟,都怪你多嘴多舌,害得我被老婆赶出了家门,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要让你付出代价,你给我去死吧!”那恨意绵绵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听这口气,那只鸟马上就要被处死了。安瑞一时心急,索性纵身一跃,跳到了声音传来的源头处。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将意欲杀鸟的人围在了正中心。
安瑞先是落在了人群外围,接着又是一个纵跃,跳进了人群中心。他定睛望去,总算是看到了杀鸟者以及那只倒霉的鸟。
杀鸟者是一名秃顶中年人,大半的脑壳都光溜溜的,阳光一照,铮明瓦亮。他目露着凶光,双眼瞪得老大,手中握着一柄水果刀,作势欲斩。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一只鸟,将这只鸟死死按在了一个木架子上。
这只鸟是一只鹦鹉,通体雪白,体积比鸽子略大一些,头上有一撮形似凤冠的黄毛,一对眼珠子极具人性,灵动之极。它的爪子很大,形似鹰爪,与自身有点不成比例。从外表来看,这只鹦鹉还是很美的,也不知哪里惹到了秃头男人。
“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鹦鹉张嘴大喊着,声音非常特殊,很尖锐。
安瑞看清这鹦鹉的相貌后,轻咦了一声,双眼为之一亮。这可不是普通的鹦鹉。
“闭嘴。你这只臭鸟,临死还不老实!”秃头男人的手捏得更紧了,狠狠掐着鹦鹉满是白毛的脖子。
“我不臭,你才臭。”鹦鹉用受制的喉咙硬生生挤出一句话来。竟然还敢顶嘴。
秃头男人被彻底激怒了。对准了鹦鹉的脑袋,挥刀斩了下去。
与此同时。另一道寒光临危而至,从秃头男人手中的水果刀上一划而过。水果刀一分为二,就此断开,切口平滑如镜。
秃头男人一手斩空。刀柄砸在了木架上。
一只手悄然伸过,将掉落的刀刃夹在了指间。出手的人正是安瑞,他把玩着手中的断刃,面带微笑的望向了秃头男人,问道:“这位先生,干嘛这么大火气,要跟一只鸟过不去。还要将它当街处死。这只鸟长得这么好看,杀了未免可惜。”
“这是我的鸟,我杀它管你屁事!”秃头男人愤怒道。
话音刚落,一支箭矢凌空射来。竟然巧妙的穿透了层层人群,钉在了木架子上,距离秃头男人仅有寸许距离,把他吓了一跳。
“这位可是我们的队长,你说话客气点。你对他不客气,我们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挤开了人群,站到了安瑞背后。射箭以及说话的人是贝雷戈,他的手中仍然拿着木弓,神色不善的看着那秃头男人,目光锐利,犹如箭尖。
秃头男人一见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看着自己,立即蔫了下去,不敢再叫喧了。
“这件事确实跟我没多大关系,可我就是想管管,你有意见么?”安瑞笑问道。
“没意见,绝对没意见,您可以由着性子随便管。”秃头男人连忙道。
“跟我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杀这只鸟。”
“这、这是我的家事……”
“让你说你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旁边的贝雷戈不耐烦道。
“是是是,我这就说。”秃头男人禁不住吓唬,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男人杀鸟是事出有因。他实在是被这只鸟气到了,所以才下了杀心。
秃头男人是个典型的小白脸,年轻时傍了一位富婆,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住进了一座庄园里。刚结婚的时候,他倒是挺老实的,一直守着丈夫的本分。年纪大了之后,反倒越来越不老实了,开始跟庄园里的女仆勾勾搭搭,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秃头男人做得很小心,生怕被老婆发现,每次偷腥都会选择很隐秘的地点。
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几次秃头男人偷腥的时候,被这只家养的鹦鹉看见了,留下了后患。
这只鹦鹉很聪明,能够口吐人言,甚至能够跟人聊天。而且它嘴巴很贱,最喜欢说人的短处,揭人的老底。它将秃头男人偷腥的事情宣扬出去,逢人就说:“男主人把女仆骑了,男主人把女仆骑了。”
这些话说得很隐晦,可也引起了庄园女主人的注意。她进行了一番调查,软硬兼施,很快查出了丈夫与女仆之间的奸情。她一气之下,将秃头男人这个负心汉赶出了家门。
秃头男人是净身出户,出来时仅仅带了很少的钱,以及一箱子衣物。他在收拾衣物的时候,因为记恨这只多嘴的鹦鹉,将其偷偷塞进了行李箱里,一并带了出来。
他将一切责任都归咎于了这只鹦鹉,打算将这只鹦鹉杀掉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