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也为这件事情发愁,不知道曹使君有何高见。”
曹全晸稍微沉思了一下。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某看为今之计,还是要彻底剿灭这股土匪,不管战马兵器是否能够追回,只要有了匪首的人头,一切都好说。”
“某也想过,继续拍牙军前去剿匪,肯定不妥,鹿公也会有看法的,如此就无法剿灭这股土匪啊。”
“某有一个建议,刘公给鹿公写信,恳请鹿公派兵剿灭这股土匪,相应开销,刘公完全可以承担,某在刘公的信函上面署名恳请,想必鹿公一定会考虑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刘巨容点点头,端起了酒碗。
“曹使君如此关心某的小儿,某感激不尽,他日曹使君有和难事,尽管开口,某一定竭尽全力。”
刘迪回到襄阳之后,表面上若无其事,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暗地里补充齐了战马和兵器,不过他总是要给父亲汇报剿匪事宜的,这是他难以迈过去的一道坎。
看见刘巨容阴沉的表情,刘迪知道,父亲肯定是知道一切了,其实这件事情,是不可能隐瞒父亲的,因为一同去剿匪的牙军之中,好些人都是父亲的亲信,甚至是亲兵。
刘迪尚未来得及开口,刘巨容冷冷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跪下说话。”
自知理亏的刘迪,乖乖的跪下了。
“剿匪的事宜,为父都知晓了,本是盼望着你能够剿灭土匪,还地方一个安宁,谁知道是这等的结局,你可知道,战场上军士的战马和兵器意味着什么。”
看着刘迪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刘巨容更加的生气了。
“战马和兵器,就意味着军士的生命,绝不能够丢失,除非战死。”
刘迪的身体开始颤抖了,刘巨容的话他听明白了。
“父亲大人,孩儿错了,恳请父亲大人饶恕,给孩儿一个改过的机会。”
刘迪的表现,让刘巨容内心有了一丝的绝望,若是刘迪有了以血来洗刷耻辱的表现,那说明今后还是有出息的,战场上没有百战百胜的将军和军士,都是一步步闯出来的。
微微叹了一口气,刘巨容转移了话题。
“不说了,为父想听你说说,究竟是如何失败的,为何会弄到如此的情形。”
刘迪一直就想到的是解释的机会,通过这样的解释,也能够让自己的失败,看上去是没有办法的,并非完全是自己的无能。
刘迪开始了详细的诉说,虚虚实实,所有的情况都说的很是仔细,关庄镇的于承惠,被描述为专门给土匪通风报信的人,因为于承惠的通风报信,导致大军的行踪完全暴露了,为后面的失败买下了伏笔,高驰邦被描述为昆仑奴,谁都知道昆仑奴是可以飞檐走壁的,绝非一般人能够抗衡的,故而猝不及防的刘迪,被昆仑奴突袭擒获了,还有李儒沛,被形容为阴险狡猾之徒,工于心计,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来偷袭军士,至于进攻山寨的行动,刚开始取得了绝对的优势,杀的土匪四散而逃,眼看着就要获取最终的胜利了,可惜最后出现的这些变故,根本就不能够预料到,总之,刘迪在诉说之中,就是没有牵涉到自身,好像失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换做任何人都不能够避免。
这也不能够完全责怪刘迪,绝大部分人处于如此的情形之下,都是要为自己解脱责任的。
对刘迪寄予厚望的刘巨容,内心是百感交集,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儿子了,父子之间的交流,就是需要实话实说,可惜刘迪一味的推卸责任,好多的情况,通过亲兵的描述,刘巨容已经知道一些了,他脑海之中已经开始怀疑了,山寨里面有了不起的人物,一切都设计的那么精确,让军士骄傲起来之后,疏于防范,最终一击得手。
按说穷山僻壤之中,不应该出现这等的人物,特别是那个与刘迪交手的土匪,身手不是一般的敏捷,绝非寻常的土匪,至于在聚义堂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亲兵不是很清楚,他们都没有能够进入到聚义堂,后来都是按照刘迪的命令执行的。可亲兵都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山寨之内,还有一个总体指挥的土匪,这个人只和刘迪见过面,应该是在聚义堂的里面,否则刘迪不会下达那样的命令。
老于世故的刘巨容,早就有些担心了,刘迪这次的出征,其实是自己留下的一个把柄,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所以目前最为主要的任务,还是要彻底剿灭山寨里面的土匪,也只有做到这一点了,将来有人拿着刘迪剿匪的事情说话,自己才能够从容的进行辩解。
可刘巨容内心的隐忧是无法驱散的,山寨里面究竟有一些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有着如此的能耐,被刘迪形容为工于心计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会不会和那个李儒沛有关系,要是真的扯上关系,那就是巨大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