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快地说道:“不用怀疑我的话。术士到了一定品级,完全可以预感到未来。余双人应该是感到他将来会成为自己的贵人,才故意放人。”
“这一点,他清楚,你们的父亲余守山也清楚。他为了给自己、给你们留下颜面,才特意说了假话,把余双人说成了是卧底魔窟、伺机杀敌的英雄。”
鹰眼忍不住道:“你说完了?你还想把故事编成什么样儿?”
我没有理会鹰眼,直视着徐来胡道:“人在无力报仇的时候,通常会有两种反应:一是怨天尤人,日日夜夜在咒骂仇人,恨不得他赶紧去死;二是一言不发,装成若无其事,却始终都在集聚力量,等待时机报仇。我问你,你父亲余守山属于哪种人?”
徐来胡被我问得一愣,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我冷声道:“我从你的术道修为上能看得出来,你根本没有修炼过法术。鹰眼虽然开了灵眼,但是水冰魄说过,鹰眼看东西,更多时候是凭着超强的观察能力去推测,很少动用灵眼。因为她的灵眼并没练到家,而且在开眼的时候出过岔子,导致灵眼蒙尘。水冰魄一直都在帮她寻找解决灵眼蒙尘的办法。”
“从这点上看,她当年开眼的时候,并没有术士护持,而是自己摸索着开了灵眼。想要自己开眼,首先就得知道开启灵眼的过程。鹰眼没有明确的师承,他的法术是从哪儿学来的?”
我沉声道:“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你父亲余守山本身就是术士。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教过你们秘法,也没有让你们报仇对不对?”
鹰眼厉声道:“你够了,不要拿你的推测当事实!我父亲不是术士!”
“他不是术士吗?”我冷笑道:“余守山不是术士,谭老爷子非要让谭飞龙改名,是为了什么?当年救下你父亲的那位老领导,应该和谭老爷子相识,是他告诉谭老爷子,你父亲会法术,这才有了谭家两代人相继更名的事情。”
我忽然厉声道:“你父亲,自己就有报仇的本事,为什么自己不动?那是因为他理亏!”
“放屁!”这已经是徐来胡第四次喊放屁:“我父亲是不愿意连累我们……”
鹰眼厉声道:“哥,别跟他废话,赶紧坐下来,我们一起赢他!”
“对!”徐来胡的脸色变得异常狰狞:“我要赢,我要把所有人的命都赢过来!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徐来胡洗牌的手法已经乱了,我却步步紧逼着冷声说道:“何必自欺欺人呢?外面那些恶鬼,各个头上长角。华夏术士御使的鬼魂,没有这种模样的东西,那都是东洋阴阳师擅用的式神。”
“你不知道式神是什么吧?说白了,就是东洋阴阳师御使的鬼神。他们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鬼,而是某种灵体。阴阳师流派当中都有培育或者召唤式神的办法。”
“浅野秋道在这里杀人、培养式神,我不觉得奇怪。但是,东洋法术中的式神,怎么会被你驱使?当年,余双人在帮着浅草秋道杀人养鬼!而且,你每次弄出来的所谓报应,都是式神的一种。我说的对吧?”
徐来胡咬牙道:“你说的话,我一点都不相信。我现在只想打牌。你听懂了吗?”
我伸手道:“想打牌就把骰子给我啊!你不会不知道,已经轮到我坐庄了吧!”
“哼!”徐来胡冷哼之间,把骰子扔到了我面前。
“哥!”鹰眼跺脚道:“现在该水冰魄坐庄!”
“你耍我!”徐来胡再次狂怒。
“你到底会不会玩麻将?”我右手虚着拳头,把两颗骰子控制在手心里慢慢摇动着道:“你上把是包庄,也就是按庄家自摸穷胡,来包赔我的损失。包庄之后,不管上一庄是谁,都应该轮到我坐庄。”
坐庄这回事儿,徐来胡还真没办法跟我强辩。每个地方麻将的玩法都不一样,就算同一个城市里,不同地区的玩法也有细微的差别。如果事先不说清楚规矩,打嘴仗的事情肯定少不了。
徐来胡冷笑道:“我让你坐庄又能怎么样?你和水冰魄的水平,在我眼里都跟小孩一样,我不看牌照样能赢你们。”
“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我脸上笑容忽然一敛,扬手把骰子给打了出去。两颗骰子砸在麻将桌上之后,砰的一下跳了起来,直奔着徐来胡的胸前弹了过去。
“给我破——”
骰子弹射的力道再大也不可能伤人,可是两颗骰子却在我的怒吼声中带起了劲风,直奔徐来胡飞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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