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轩打开门之后,服务生把餐车直接给推到了客厅中间,熟练地打开了一瓶红酒,倒进了餐车上的高脚杯。
酒水刚刚接触到杯底儿,窗外就陡然传来一声钟响。高脚杯瞬间炸裂,被红酒冲掉的玻璃碎片顺着餐车掉落在地,服务生却像没看见一样,仍旧保持着倒酒的姿势站在餐车前。
云家兄弟同时站了起来:“你没看见杯子碎啦?”
我挥手道:“不要出声!”
短短片刻之后,瓶子里的红酒就被倒得一干二净,仅剩的酒水一滴滴从瓶口上落向桌子。一直躬着身子的服务生慢悠悠地开口道:“每一间屋子里都有一个死人,你们屋里偏偏没有,剧情进展不下去了,所以,这间屋里必须有一个人死。”
我似笑非笑道:“现在你来了,屋里不正好有个死人了吗?”
“说得不对!”服务生点头道:“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你们当中必须有一个人死!”
我淡然地说道:“我也很想告诉你,我们几个只想做看戏的人。”
服务生冷声道:“你有资格看戏?”
我伸手打出了一个手势:“你说呢?”
对方瞳孔猛然一缩:“阴阳使!你有资格看戏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只能看戏,如果你入了戏,你就是一个戏子。”
我不以为然地笑道:“看不看戏,我说了算!入不入戏,当然也是我说了算!”
“你好自为之!”服务生说完之后,忽然倒在了地上,两行鲜血从他眼角上源源不断地流进地上的红酒当中,酒香和血腥瞬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我站起身来,拖着服务生的尸体,把他给扔到外面,顺手关上了房门:“吃饭!”
“我……我不敢……”孙雪吓得瑟瑟发抖,云鹤年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还是别吃的好!”服务生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了起来,听上去就像是他正趴在地上说话。
服务生慢悠悠地说道:“吃的东西是我推过来的,你们敢吃吗?你们知道饭里能吃出什么?”
我冷笑一声,忽然出手,把折叠弩扔在地上,伸手一按扳机,尺长的弩箭贴地疾飞,顺着门缝射出门外,要不是有弩箭后面的箭翎阻挡,甚至可以完全飞出门外。
门外顿时传来一声惨叫:“你射我眼睛!你是想找死吗?”
服务生刚才就是趴着死在了地上,头朝着一边。我把他扔出去之后,他仍旧是趴在走廊上,脑袋还是拧着看向房门。他现在趴在地上,从门缝里看房间,我那一箭正好就是对着他的眼珠子。
我厉声道:“别忘了你刚才说过什么?你想让我看戏,就最好别玩那些把戏!”
我伸手从餐车上拿下一盘意大利通心粉吃了两口,道:“味道不错,里面没血,也没人肉。”
“好胆色!我现在觉得你有看戏的资格了!”门外传来的声音显得异常冷静:“我还是那句话,你好自为之。”
我根本没去理会外面的人,只是自顾自地吃着东西,云鹤轩却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听见外面没声儿了,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卫兄,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直都没听明白?”
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简单点说,山庄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戏,一场按照某个剧本在走的戏。山庄里,有人是戏子,有人是看客。”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本来不该出现在这场戏里,所以让排戏的人有些无所适从了。”
云鹤轩疑惑道:“我还是没明白……”
我解释道:“咱们就从钟声说起吧!山庄里每一次闹鬼,我们都会先听见一声钟响。那时候我就在奇怪,为什么会是钟声引出一段鬼故事?后来,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问题还是出在钟声上。”
“钟,最早的用途是乐器,而不是寺庙当中用来计时,或者召集僧众的器具。这点,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云鹤轩点头道:“没错,古时候贵族宴饮,经常击钟奏乐。古代甚至有一个官名叫做‘钟师’,专掌击钟奏乐。后来随着古乐的发展,乐钟才逐渐被淘汰。你是说,每次闹鬼之前的钟声都是乐钟?”
“对!”我点头道:“乐钟与寺庙里所用的大钟,有本质上的区别,乐钟相对较小,声音也更为清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没说,古时候有一种戏,开场就是用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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