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庚眼中,铃儿已经不复是昨日那样的清纯印象,尽管你得承认铃儿笑起来的样子,两个酒窝还是一样的甜美,眼睛扑闪扑闪的,还是那么迷人,而且今日一番装扮,又多了三分成熟与性感。刚才那一番撒娇卖萌更是难以抵挡。
只可惜茅庚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面前这个少女的天真可爱,不知道有多少是装扮出来的。越想越觉得铃儿扮天真扮可怜的手段真可谓不露痕迹,有其女必有其父,可想而知其父更是心机深沉之辈,能将瞿赖三辣手除去,这人够狠!或许将自己掳来此处也是此人出的主意,这人心机够阴!总之此人看似忠厚,其实阴险毒辣,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如此一想,面前的铃儿又变成了瞿耀龙放出的钓饵,将这铃儿放在自己身边,想必有更深远的图谋。
自己还是太善良了,以为梅山蛮也就是粗野蛮横一点,没想到玩起阴谋来也是大师级别的。
本来在沦为大宋嫌犯之后,自己经过反思,认为来到大宋不用再玩什么心眼,凭实力就足以笑傲大宋。但是这一次的遭遇又让自己再度彷徨起来,好吧!要斗心眼,那就斗吧!
把铃儿与苏致妍一比较,虽然燕瘦环肥,各擅胜场,但是平心而论,苏致妍的美丽绝非铃儿能比。关键是,苏致妍虽然之前有些冷傲,后来也还是有些矜持,但和苏致妍在一起,是自然而然地觉得赏心悦目,但是和这铃儿在一起,心中就像筑起了一堵防火墙一样,感觉有一种隔膜感,对于铃儿,你不得不有一种提防心理。
好吧!这就是演戏,不过是演戏罢了!当然戏还得演下去。
茅庚想清楚了眼前的处境,在如何对待铃儿的问题上便显得轻松起来。茅庚才是十九岁的男儿,美人当前,又值良宵,茅庚的**一点点高涨,而铃儿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茅庚火热的目光,一时也全身软软的,眼波中满是媚意。随即,两人情意绵绵地携手入了罗帐,这一晚,罗帐中数度缠绵,春色无边。
第二天,铃儿茅庚先醒,铃儿打量着旁边茅庚酣睡的样子,想起昨儿晚上那一番如胶似漆,只觉得分外娇羞和甜蜜。
茅庚一觉醒来,铃儿一脸幸福地服侍着茅庚梳洗完毕,两人一起共享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便有人报知向以轩来访。
茅庚一个人来到前厅,一眼就看见瘦猴似的向以轩乐呵呵的样子,向以轩笑起来的时候,眉毛会弯成一个夸张的形状,怎么看都像在奸笑,今日看到这厮这副笑容,茅庚越发觉得这厮在奸笑。
向以轩一见茅庚换了一身平常装束,显得比日前精神,笑道:
“在下恭喜茅先生!茅先生想必听闻了本寨的变故吧,这段日子委屈茅先生了,今日在下就送茅先生下山。下山之前,有些事还要跟茅先生商议。”
茅庚心道,这些人的图谋果然来了,脸上淡淡地一笑,说道:
“承蒙向先生照顾,在寨中叨扰了快三个月时间,呵呵,向先生还有甚么吩咐?”
茅庚在这山中,别的收获也许不大,但是因为对这帮土匪有一种特别的优越感的缘故,说话时底气十足,在没了心理压力的情况下,居然一改往日口齿不连贯的毛病,如今说话虽然语速不快,但是很少再带“那个”、“那个”的口头禅,说话显得不紧不慢,有一种自信满满的气度。
向以轩还是报以一笑,说道:
“茅先生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还是不要嘲笑在下吧,‘吩咐’二字,在下岂敢!来来来,茅先生,先坐下,容在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