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一愣,这人是盱眙县豪强,怎么没死呢?前段时间武太后封其为游击将军,其弟刘行实为楚州刺史。没想到这人还能逃脱贼兵围剿。看来这刘行举也颇有几分能耐,于是便说道:“带进来!”
不多时,一个一身布衣的大汉走进了军中,武清远远看到,心中赞了声,这汉子四十左右,生得是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经常练武之人。
“小人见过将军!”来人躬身行礼。
武清问道:“你便是刘行举?”
“正是小人!”刘行举拱手道。
“你此来是为何事?”武清随意地问道。
刘行举拱手说道:“小人来此,只想在将军帐下效力,小人知道进城有条密道!”
武清顿时来了精神,居然还有这等好事,若是从密道进入,那么盱眙不攻自破,也省得明日浪费太多时间,便问道:“你说说看,好好的县城,怎么会有密道?”
刘行举拱手道:“回将军,此密道乃前朝年间,淮河决堤,淹了盱眙,后来重新建城后地下形成一条暗沟,此暗沟出口正好在小人府中,那入口就在城外洪泽湖岸的崖上。”
武清沉默片刻,问道:“县城中可有多少贼兵?”
刘行举想了想,说道:“前日来攻打盱眙的,大概有五千人马,小人兵败后,便逃入洪泽湖的芦苇荡中,如今不知道有多少。”
武清皱了皱眉头,城中兵马不知道多少,但徐敬业也应该不会派重兵驻守,便吩咐道:“传郭知运来!”
不多时,左羽林卫中郎将郭知运来到,他一身皮质铠甲,经过这两年的磨练,已经变得沉稳了许多,进了军帐,便拜道:“末将见过将军!”
武清吩咐道:“你今夜领三百精壮之士,化妆成百姓,跟这位刘将军进入密道,待明日听城外鼓声,到时候乘机抢夺城门,明白吗?”
“末将领命!”郭知运丝毫没有畏惧。
武清又看向了护卫,命令道:“黑子,高氏五虎,你们六人可跟随郭将军,听他调遣!”
“属下遵命!”高氏五人答道。
黑子急忙说道:“主人,临走前娥夫人叫俺随时保护主人!”
武清说道:“你若不去,下次不带你了!”
黑子一急,说道:“主人,俺......那俺去了,谁来保护主人!”
鸦九说道:“有我们几人在,还怕有人谋害公子?”
“我说你这黑炭头,你去不去,不去我去。”慧苦如今头发都长了,挽了髻,但依旧还是个火爆脾气。
黑子说道:“俺说和尚你不要插话,俺去便是了!”
武清说道:“一切务必小心,即使不能得手,也没有关系,注意安全!”
“遵命!”
随即刘行举便领着几人出了大帐,武清招来诸将,命令道:“明日一早五更造饭,六更攻城!今夜巡逻士兵,加强巡逻,斥候不得间断,若有怠慢,立斩不赦!”
“是!”
诸将自去准备,武清也得准备吃饭休息。
武清自在军中,便与士兵同锅而食,所以伙食也是与士兵一般无二。不多时,便有火头军前来送餐,玉漱这个前凸后翘的“小厮接过后,便先尝了尝了,以防有毒。
这些年,武清变得谨慎起来,毕竟军中复杂,一旦有人使坏想害自己,那可是防不胜防,本来这像任务是亲兵护卫来做,但玉漱不放心,便亲自来试。这样一来,玉漱更得武清宠爱。即使再军帐中,也要玉漱贴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