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在房间里听到有人闹事,开始还想不予理会,然而屋外吵吵闹闹,很不像一个事儿,她不得不出来解决。
前段时间乐教歌坊的佘妈妈死了,据说是被黄瓜杀的,大出血,也怪这乐教歌坊没有男人,来来往往都是没把儿的种,佘妈妈也有需要啊!
佘妈妈死了,这乐教歌坊便毫无意外的落在了红鸾身上,红鸾作为当朝执印司统领大太监魏正私宠,她做这乐教歌坊当家做主之人,别人自然是毫无意见。
接管乐教歌坊这么些时日,还是第一次有人闹事儿!红鸾想了想,同行竞争?完全不可能,乐教歌坊的客户群体全部是太监,这帮人如果去附近的青楼妓馆,估计也没姑娘肯接,可以排除。
如果不是恶意竞争,那对方闹什么事儿?
不管怎么样,红鸾首先还是得制止对方闹事儿,走到前院只见一男子背对于她,当即喝道:“何人敢在我乐教歌坊撒野!”
好熟悉的声音啊!刘安想了想,这位是乐教歌坊里哪一位歌妓?一时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红衣女子,不是红鸾是谁?可是为什么是她来呵斥?佘妈妈呢?
刘安想了想,背对着红鸾,带着笑意说道:“我记得这家乐教歌坊好像是佘妈妈主事?不知你又是何人?难不成佘妈妈不敢出来了么?”
“红鸾姐,这家伙还在笑!”刘安正对的那妹纸指着刘安的笑容说道。
刘安:“……”
笑应该无罪吧?说自己作甚?
刘安已经离开乐教歌坊有些日子了,加上正值发育期,处于变声阶段,红鸾一时间没有听出来,眼前这厮就是刘安。
不知其来意,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小声试探道:“佘妈妈已经过世?目前乐教歌坊主事是小女子,不知阁下和乐教歌坊有何过节,为何前来闹事儿?”
“死了?”刘安有些吃惊,他离开乐教歌坊,佘妈妈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怎么死的?”刘安问道。
“大出血!”这事儿红鸾倒没好隐瞒的,再说,眼前这厮懂什么大出血么?说了也无妨。
大出血?刘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忆起佘妈妈,自己可是偷看过她洗澡,每一次佘妈妈都要准备一根粗大的木棍或者黄瓜,朝着自己捅啊捅。
不会是最近捅自己,一不小心把自己捅死了吧?
在乐教歌坊,佘妈妈对刘安没有过多交际,见面次数,大多还是刘安偷看她洗澡,不过佘妈妈还是挺照顾他的,吃喝用度没有克扣,好吃好喝的养了自己一年。
且不论吃饭这份儿恩情,就是那多次洗澡观摩,刘安也得为这位老妈子伤心一番。
多好的人啊!怎么就这么去了?
“不知佘妈妈是死在木棍还是黄瓜手里?”刘安关心问道。
此话一出,群情顿时激愤了!
“什么死在木棍还是黄瓜手里!”
“小子,你羞辱佘妈妈。”
“找死!”
“有这么说话的吗?会不会说话!”
……
红鸾也是被气得不轻,虽然佘妈妈是死在黄瓜手里,可是乐教歌坊内部却没有一个人嘲笑,其中道理大家都懂,身为女人,自然也有需要。
尽管佘妈妈死得有些不雅,可是众女大多只有同情惋惜,绝不会看不起佘妈妈。
刘安倒好,居然直接问佘妈妈是死在木棍还是黄瓜手里,居然连死人都要羞辱,这叫人如何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