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叶风所从事的这护院一职,叶风也从武教头那里了解到,这护院所做的工作其实并不复杂,就跟华国物业公司的保安一样,分三班倒,一个白班,一个前夜,一个后夜。具体事务无非就是拿着棍棒刀剑在这李府前后左右以及几个出口周围转来转去,搞好巡逻,搞好防盗防火,每月的工钱还是所有家丁中最高的,总之这份工作对叶风来说,看起来构不成什么难度。
回到办公室后,二人坐下来喝茶休息,叶风见这办公室冷冷清清,遂问道:“武教头,兄弟们是不是都上工去了。”
“也不是,此次招募家丁,只挑出你一个护院,我留下来接待你,其余多数兄弟则随着福伯清坟去了,再过两日便是清明,夫人和小姐又到了给老爷祭拜的时候了。”
叶风知道他口中的老爷,便是那李司再的小儿子,早几年就被人陷害身死了,李家这么大的家业,他却是没命享了。
“叶兄弟,其实我们这些护院,平日里事情也不多,老太爷在世时,倒是有不少士子官吏前来拜会,可如今老太爷不在了,也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总算落得个清静,况且夫人和小姐平时也很少出门,平日里一些采纳物资,购买家货等事务,大多是由福伯领下人去办理,说实在的,自从来到这李府之后,我这一身功夫倒是很少有用到的时候呢。”
叶风心想:“这不挺好吗,工作少。工资高,典型的白领一族啊,每个月都跟白领工钱似的。”
可是那武秀才接下来的话却陡然一转,叹道:“以前的日子的确是很好,老太爷盛名远播,世人敬仰,只可惜,如今老太爷早已经不在了,李家自从少了这棵撑腰大树,之后的日子。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叶风对此倒是心有感触。在华国,某些干部领导一旦退位让贤失了权之后,整个人的待遇便一落千丈,往日那些巴结拍马之人马上就会变得避而远之。冷脸以待。
武教头将桌上的茶盏推到叶风跟前儿。又道:“兄弟。你其实也不必忧心,不管怎么样,这李家也是正唐贵族。再加上当今太后一直对李家照顾有加,再加上咱家夫人和小姐仁义宽厚,对我们这些家丁下人一向体贴,你我既然都是无牵无挂之人,既然随了夫人小姐,自当尽心尽力,报效一世,男儿于世,不求征战疆场,报效国家,但也需忠心事主,不知兄弟以为如何?”
叶风点点头,笑道:“武教头说的极是,我们既然受了李家恩待,自然也该尽到自己的本分,决不可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武秀才长笑一声:“好一句不做背信弃义之人,兄弟心实在,坦荡荡,是条汉子,眼下李府正是用人之时,最多七日之后,我们便会随夫人举家搬迁至西羌国,这一路奔波,恐有艰险,兄弟可是惧得。”
“当然不惧,教头如何会如此看我。”
“呵呵,我只是问问,我看兄弟你皮白肉细,不似吃过太多苦之人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教头你这下可是看错兄弟我了,我虽然看起来身体柔弱,但论起吃苦耐劳,我自信绝不会输于他人。”
武秀才长笑连连,赞道:“兄弟的这个比喻实在是高妙,看人的确是不能只看外表,你外表清秀,但武功却远胜于我,刚才的话,倒是我妄论了,兄弟可莫要介意。”
二人又寒喧说笑了几句,武秀才交待叶风,今晚便不用上工了,明日起早过来,他自会叫两个护院带着他熟悉岗位去。
待回到三德子的住处,却发现那三德子不在,叶风一个人在屋里躺了一会儿,看看时辰尚早,还不到吃饭时间,索性从炕上下来,打算出去四处转转。
李府的路如今他即便不动用神识探查,也已记了个大概,自然不会发生迷路这种事儿,本想去找颜如玉聊聊天,可想起她看着自己那古怪的眼神儿,便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