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正踌躇如何回答之时,惠秉又道:“不对不对,你这神通如此引动天地灵气,根本就不是练气功法,莫非这是炼神功法,不可能,兵家岂会有炼神功法,不对不对,这不可能!”眼看惠秉一副思索的模样,问天不由头疼起来,他倒是早就听王子安说过,这位名家之主可是出了名的万事通,没有他不知道的。
问天不知如何开口,可惠秉却好奇不已,须臾,他似乎也反应过来,事情的重点他竟然忽略了。他看向了问天,而问天也看着他,他从问天眼中看了一些疑问。叹了口气道:“问天,老夫真看不出来你这是什么神通,恐怕便是你师父他也不会吧?”
问天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决定说道:“前辈,这功法说来实在奇特——”
问天刚想继续说道,可惠秉却打断道:“此事老夫还是不便知道,毕竟这是你兵家功法,虽然老夫看不出这功法究竟是什么,但这的确是引动的兵家杀气,就这一点,老夫边不能听下去,否则你师父那边可不好交代。”
问天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佩服惠秉的做法,他明白,这就是九流之主尊严。
惠秉一脸正色地看着问天良久,他才开口问道:“你们当真打败了那人?”他眼中尽是担忧,嘴角也有些许颤抖,恐怕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吧。
问天郑重地点了点头,言道:“前辈放心,王大哥并没事,他留在岛上只是在教导岛上的愚民,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惠兰前辈赎罪!”
惠秉一听又是一惊,随即道:“怎么可能,师姑还在人世?”
问天先是点头,又摇摇头,他深吸了口气,便将他们如何到蓬莱岛上,以及在岛上如何遇到火神——也就是名家惠兰的经历,以及后来的许多事情,其中的凶险,问天多是一带而过。不过惠秉听来,饶是他这近两百多载的经历,也比不上这三个后辈的精彩。待说道后来后来火神和水神双双殉情之际,惠秉的眼中已经满是泪水,后来说道本方大师圆寂以及周瑶失踪之时,惠秉已经握紧了拳头,仿佛也恨不得能前去助拳才好。
问天看着惠秉的反应,眼中也已经噙满泪水,他叹道:名家之主却也是性情中人!
二人谈了许久,不知东方既白。
惠秉和问天席地而坐,山间露厚霜重,可遍观二人周身却也找不出半点潮湿的痕迹。
惠秉叹了口气:“这小子,便让他好些吃点苦头,待到年底,老夫便亲自去找他回来!”
问天欣喜道:“如此甚好,恐怕只有前辈去才能让王大哥回来,届时若是得空,一定要让晚辈同去!”
惠秉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害怕老头子我不识得路么?”
问天亦是报以大笑,朗声道:“岂敢岂敢,前辈是世外高人,小子不过是想为前辈鞍前马后,沾些仙气罢了!”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忽然大笑起来。
一夜之间,二人的关系因为王子安,竟然产生非常奇妙的变化,亦师亦友,有几分忘年交的意思。
惠秉看着东面山巅渐渐披上了一层金缕玉衣,才朝问天意犹未尽地说道:“问天,你身上的变化确实奇怪,不过一来这是你兵家的秘密,而来便是你说出来老夫自问也无从得知。你看这样如何,我名家的藏书阁中可是有不是你兵家的典籍,乃是你兵家前辈放于这里,由名家保存,以免失传。你若愿意,可以去藏书阁中好好看个明白,也许能够找到解答你疑惑的东西。”
问天一听自然非常乐意,连忙道:“真的么,如此可真要谢谢惠师叔了!”以前若是让问天看什么书,他肯定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可如今不同,随着修为日渐加深,他又没有能有师父指导,他心里其实有无数个问题,如今这也是个契机!
惠秉笑了笑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便交代照龄,等你有空了便去找他!”
问天连连答应,拜谢后兴高采烈地走了。看着问天那蹦蹦跳跳一如孩童的身影,惠秉不禁喃喃道:“受苦了孩子,这些话恐怕你也未曾和别人说过吧。自古英雄多磨难,相信不久的将来,你必定会让三教的那几个老家伙惊讶掉下巴的!书可要好好看,便是你师父,我可都没给他看过!哈哈|……”
似乎想到了什么,惠秉一个人大笑了起来,让一旁睡着的白鹿猛然惊醒,白鹿不满的鸣了几声。不过惠秉混不在意,忽然又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自言自语道:“居然破了丹田,这可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千古之奇!嘿嘿,阴人这方面绝对得天独厚呀!”他一个人在山谷里傻笑着,似乎一边的白鹿都有些懒得理他,自顾自地饮起甘甜的泉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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