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可严夫人她……”
陈莲说时往西北方向一瞟、虽然隔着墙壁,但王川很清楚那方向正是严明家的位置。
王川打断陈莲的话,说道:“她是她你是你,再说你光看她干什么?瞧瞧梁捕头的夫人,在自己家里玩牌,梁捕头不也没不让吗?”
陈莲认真想了想,摇头说道:“不一样的,梁夫人……梁夫人她太厉害了……”不过有了王川的安慰宽心,小姑娘倒是不再结巴了。
王川瞧着陈莲长出口气,胸脯起伏的小模样,忽然食指大动,跳下床去关上了门。
晴空白日,太阳穿云而过。秋风初起,树叶连枝还紧。
当天空里云朵飘散,天空下一片树叶被风扯断,翻卷而去,王川坐起身来,瞧着陈莲扭着纤细的腰肢热了壶水,问:“你怎么认识严夫人的,还跑到梁捕头府上打麻将?”
陈莲在炉火边看着火,赧然说道:“是她们跑来找奴家的,相公。那日杨总捕差人送来好多书,就是那里的——”说时手指床头,王川示意自己看到了,她才继续说道,“后来……后来相公的同僚就都知道了,好多六扇门女眷就来家里与我说话,严夫人也是那时候过来认识的。奴家心想奴家在相公家中,不能丢了相公的面子,就好生招待她们,与她们说话。后来她们常来,有一日人来得多了,就说闲着也是闲着,要支个桌子打麻将。奴家辛辛苦苦才把家里收拾好,着实不想让她们弄乱了,就拒绝了她们。然后奴家就被那些姐姐们拉去了梁捕头家,与梁夫人同耍。”
“原来如此。”
王川恍然,又笑问道,“那这几日你在梁捕头家打麻将,是赢是输?”
陈莲越发不好意思,羞涩地道:“奴家起初时还是会输的。后来输得多了,就摸到了些许诀窍。后来就或平或赢,再没输过多少,也不知是不是姐姐们在谦让奴家。”
“那可不尽然。”
王川拍手笑道,“六扇门这帮家眷我知道,平日里不管多大方,牌桌上肯定是锱铢必较的。你若是赢,那必然就是真得赢了。没想到我家陈莲竟然还是个牌场赌神。”
陈莲羞红了脸,埋首说:“相公又笑话奴家。”
说罢,陈莲又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哦,对了,相公。梁捕头让我与你说,他患病在家,没法来迎接你回京,借我之口与你说一声。”
“患病在家?患了什么病?”
王川讶然问道。难不成梁捕头真的累病倒了?自己是不是得抽时间看他一看?
陈莲微有些不自然,说:“梁捕头不是患病在家,只是被梁夫人禁足了。梁夫人忒……忒厉害了,不让梁捕头出来,梁捕头就不敢出来了。还有一事,奴家不知该不该与相公说。”
“你我之间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尽管说来。”
王川说道。曾经自己在梁捕头家看的那一场武戏,梁捕头与梁夫人势均力敌,未想如今听陈莲一说,真正的旷世大作,还是梁夫人要占上风,竟然被媳妇禁足了。
陈莲道:“半月前梁捕头在外忙碌,老不着家,梁夫人这才生了气,去六扇门里闹,把梁捕头关回了家里。梁夫人说梁捕头是在为相公手里的案子奔波,但其实不是的。奴家知道,梁捕头是借机去寻瓶姐儿了。他在瓶姐姐房里住了好几天没出来呢。”说时气鼓鼓道,“梁捕头乱用相公之名,却与瓶姐姐去做好事,真真让人生气。奴家真想把这件事告诉梁夫人,却又怕因此害了瓶姐姐。相公,你说我该不该和梁夫人说?”
王川:“……”
得,看来不是干不过架,是心中有龌蹉。自己还看望个毛的梁捕头,趁早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