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外人,王川来的时候直接去了后院,等到布置完戏台,外走走掉,王川才出来,安排排演新戏。有了这样的戏台,姐儿们和司女们都是情绪高涨,积极配合最后的排演。王川看了一遍,彻底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康王府内,被掰开嘴灌了一肚子鸡汤的康王爷幽幽醒来,瞧着一屋子的家人、仆人和平道安,虚弱地问:“柳巷那楼,什么情况了?”
康王之子已是而立之年,却因康王之事被禁足在家,早对康王有怨。康王话罢,康王子就怨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他人之事?父王,咱们现在可就倚翠楼一处进项了,连家里日常用度都捉襟见肘,您再练那劳什子道功,家里人可都要吃糠咽菜了!”
“混账!”
康王爷气得挥手要打,但毕竟年老体衰,又饿了几天肚子,手臂挥得慢腾腾有气无力,康王子往后一跳,就躲了开去。
“呼哧!呼哧!”
康王爷急得直喘气,咆哮道,“你但凡要有点出息,还用得着本王练功操持吗?如今就你这德性,本王不练功吊着,这个家还有什么希望?”
“说得跟您有多出息似的。”
康王子躲远远的抱怨,说道,“父王,您饿到这般地步,怕是也没心情说话。废话我也不与你多说了。我就是想说一句,再这么下去,咱们真的饭都吃不起了。现在就三个法子,要不您去找圣上认个错求求情,给咱们添点用度,要不您别练那劳什子道功了,把这祸害人的道士宰了得了,再不行的话,您以前不是让倚翠楼做过那柳巷买卖吗,生意好像还挺不错,如今她们也都给从牢里放出来了,就继续做这营生吧。”
平道安吓得打了个哆嗦,立时往地上一跪,五体投地道:“王爷明鉴,您自习练我门道功一来,身体健好,辟谷日久,寿命渐长,如今这般田地,唯有习练道功,才可见未来道途。一旦停下,可就功亏一篑了!”
康王子眯着眼瞧平道安,竟没有阻止平道安说话。
“起来,你且起来!”
康王爷示意奴仆把他从床上扶起,喘了半天气,道,“我那侄儿不念宗室叔侄之情,我再去找他,又有什么用?如今咱们唯一希望,就是练好道功,让本王与那小皇帝比一比、熬一熬了。”
康王子心里“哼哼”冷笑,还是不说话。
平道安伏在地上没有起身,但稍微松了口气。
康王爷继续道:“也罢、也罢。令倚翠楼再开花样,多些进项吧。不过此事千万做得隐秘些。花些钱财,去六扇门里插个钉子。别再出事了。可明白了?”
“父王英明,孩儿明白。”
康王子脸上止不住笑意,转身出门,道,“来人,去把本王好友一一通知了,叫他们来倚翠楼捧场。楼里相貌、身段、技艺,哪个最好?”
一仆人道:“回禀少爷,楼里最是气质、名气最高的,当属瑶姐儿,但最是骚浪、身段技艺绝佳的,就是瓶姐儿了。”
康王爷“哈哈”大笑,道:“名气气质都是不知门道的蠢货追捧的,本公子可不图她。就那个瓶姐儿了,她留给我。其他的招待旁人。我就不信了,我花街的楼牌,还争不过他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