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进入皇宫时,赵孝锡是用西夏皇太后的马车被接进宫。 离开皇宫的赵孝锡,却拒绝了王总管派人相送的热情,让他把自己带到皇城外,很快消失在皇城角下。
清楚此次的驸马应征,不单要应付辽国跟各方番邦国的打压,就连国内怕是都颇有微词。尽管赵孝锡觉得,赵煦应该不会为此事与他翻脸。
可自古帝王心思难测,久未回朝的赵孝锡,是如何确认如今的赵煦,还是当日离开的赵煦呢?况且那位皇祖母,如今身体越发不堪,赵煦手中的权力越发巨大。
此次赵孝锡书信告知赵煦,有关西夏征选驸马的事情,并未告知赵煦。他与李秋水的同门关系,更多讲述此事对大宋的利害关系。
可就算如此,赵煦新近提拔的一些心腹大臣,已然开始进言要压制赵孝锡的实力。甚至不少大臣觉得,堂堂郡王爷混迹江湖有失皇家威严。
虽然还没说出让两兄弟反目成仇的话,可将来的事情谁敢保证呢?
其实对赵孝锡而言,对决辽国或吐蕃的势力,赵孝锡从来就没什么可担心。他真正担心跟不想看到的,就是大宋内部的无尽内斗消耗。
目前赵煦开始掌权,那位皇祖母还没过世,他就显现出打压保守派势力的趋势。不断提升其父在位期间,被信任的官员重返朝堂。
这保守跟革新两派朝臣,如今在朝堂上同样斗的利害。若非大宋的军队,还保持稳中有升的情况,赵孝锡真担心这样斗下去,不用别人打自己先乱了。
虽说赵孝锡明白,这是帝王常玩的权衡之术。可如今这种情况下,大宋真经不起折腾了。好不容易将军队的事情,做出一点起色来,真出问题亡国之祸已然不远。
带着这种沉重的心情。独自行走在家兴庆这座皇城大街的赵孝锡。也开始盘算着。如果赵煦真与他翻脸,到时他又应该如何自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跟古代人不一样,赵孝锡有着自己的底限。虽然他决意,不在赵煦在位期间,跟其抢夺帝国的掌控权。却不意味他会甘愿受死。
眼下的大宋暂时还不能乱,他们两兄弟必须有一个做出忍让。同样觉得时机尚未成熟的赵孝锡,觉得也许他应该提早做些布置了。不然,他怕自己将来会后悔!
走在大街上的赵孝锡,看着这番邦皇城中,汉人跟游牧民族的百姓混居一处。街道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也明白不是汉人跟其它民族相处不了。
而是这操蛋的年代。跟那些野心勃勃的君王,故意形成这种民族对立的情绪。如果眼下的西夏律属大宋,或许根本就没这种事情。
去年的兰州之战,参与战争的游牧民族同样不少。他们为了保护家园。不也跟西夏同族之人,进行了一番殊死的搏杀吗?番汉不两立,只是君主有意造成的对立。
尽管赵孝锡的野心,更多着眼于华夏之外的地域。可他非常清楚,华夏没完成一统,他想将炎黄血脉往外扩张的心,就必须中止在这里。
望着街道上一家饭馆,尽管此时还不时饭点,赵孝锡却毅然走了进去。正在大堂休息的店小二,看着走进来的赵孝锡,也显得非常麻利的起身。
笑着道:“客官,几位!”
赵孝锡望着店小二,笑道:“一位,另外让你们掌柜,给我准备个布字间。”
此话一出,店小二表情一僵,却很快道:“这位客官,非常不好意思,我们饭馆没布字间。倒是有天字间跟地字间,不知客官要那种包间?”
很快赵孝锡就道:“那就给我来个至尊阁的包间好了!”
这在别人看来,有点迷糊的对话,却令店小二显得非常震撼。很快道:“好的,客官请跟我来,这就带你进包间。客官,请随小的上座!”
招呼着赵孝锡季往楼上设制的雅座走去,没多外赵孝锡就来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雅间之内。店小显得很热情,替其端来茶壶跟碗筷。
显得有些热切的替其倒茶之余,赵孝锡却将碗翻过来盖住,将两个筷子搭成十字架。看到这个样子,店小二显得很激动的道:“贵客稍等,我就叫掌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