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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佑八年深秋,随着天气开始变冷,已然病了不久的高太后,突然病情加重。宫中的御医替其诊治后,面对赵煦这位皇帝的询问,显得非常无奈的摇摇头。
做为历经三朝皇帝的太皇太后,赵煦非常清楚,她的身体状况牵动着朝廷的局势。一边吩咐宫中的太医,想尽一切办理替高太后延续生命,一边也加快着朝中的布局。
尽管赵煦严令不许任何人,透露高太后时日无多的消息。可做为唯一的儿子,赵孝锡的父亲徐王,这段时间也经常入宫,探视这位母亲的病情。
看着高太后的寝宫守卫,一下严密了许多,徐王赵颢也清楚,这是大事将生的征兆。从皇宫探视回来后,就第一时间给赵孝锡送信,让其赶紧回朝看祖母最后一眼。
对于赵颢的做法,最近也开始真正主持朝廷军政大事的赵煦,也觉得是时候找这位堂兄谈谈了。如果赵孝锡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的话,或许他会拿出点皇帝的权威来。
做为九岁登基的幼帝,八年傀儡般的皇帝,确实让他心智成熟了许多。那怕他清楚,这些年他能坐稳这个皇帝宝座,跟这位皇祖母的垂帘听政有很大关系。
可相同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的成熟,他渐渐有了为帝者的心胸跟野望。在高太后生病的这段时间,他已然开始清洗高太后器重的心腹大臣。
在某种程度上,高太后的病情会一直没有好转。很大原因,赵煦也是有一些过错的。觉得这个孙子,最终还是埋怨她这些年,选择保守党大臣执政的国策。
哀大莫过心死,加上本身就年过六旬,心结难解病情自然恢复的慢。久而久之,皇宫的太医,面对这种情况。也显得无能为力。
相比徐颢借助朝廷的驿站,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给赵孝锡传递这个消息。得知这个情况的京城布衣阁分部,很快启动了信鸽传递的方式。以至赵孝锡才提前收到这个情报。
看到布衣阁转发来的密报,还有赵煦的一系列举动。开始将汴梁城的禁军将领,进行一番调整跟打压,真正做到军政一把抓,想做个名副其实的皇帝。
觉得这位堂弟,还是太过心急之余,赵孝锡还收到一个令他心中不快的情部。那就是,在赵颢给他送过信之后,赵煦就下令禁止赵颢的探病。
除此之外,赵孝锡的母亲。还被接进了皇宫,用的名义是专门伺候高太后。而在徐王府外面,也多出不少皇宫的禁军秘探,情况显得很复杂。
望着这一封接一封的密报,赵孝锡紧急将段誉给找了过来。也没隐瞒他什么。很直接的道:“三哥,看来我们是时候离开了。这次我就不能同你一道返回大理,我要回京城了。”
看着赵孝锡一脸严肃的表情,段誉显得很惊讶的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赵孝锡摇摇头道:“不知道,但这次我必须回趟京城,你也必须随我一起离开西夏。尽快返回大理,不要在路上有任何逗留。我担心会有大事发生!
先前我收到京中的密报,我那位祖母病危,怕是时日无多了。而我那位堂弟,似乎对我有所提防。所以,我必须拜托你几件事情。让我可以放心上京。”
听到这话,段誉显得很愕然的道:“怎么会这样?大宋官家,不是对你很器重吗?”
对于这种询问,赵孝锡苦笑道:“三哥,你也是未来要当大理国主的人。你连帝王无情的道理都不明白吗?现在的我。对你形成了威胁,明白吗?”
有了这话,段誉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很快道:“行,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不管将来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
给出这样一句支持的话,赵孝锡却笑着道:“放心,此次进京虽然有风险,可我也不是好拿捏的。有些事情,我一直没说,我相信你也知道。
这次我将孤身一人返回,茑儿就拜托你照顾。有关皇祖母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她,省的她担心。此次回京,如果真的闹翻,我一人脱身也方便。
除非赵煦真的不怕闹的民怨四起,不然他还是不敢对我做什么。更何况,我的武功你也是清楚。我想逃,相信还没人能留的住我。但茑儿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