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有点怔愣,这墨然什么眼神儿啊?她像是那种搞不清楚状况,随随便便只会当烂好人的人么?像是那种,到了关键时候,只会用自己认为自己有多么多么善良的一颗滥好心,去拖累所有人,拖累到大家一块儿死的人么?
有点鄙视地斜了眼神儿出问题的墨然一眼,楚昭月下结论:“照当时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状态,要是两边真的打起来了,我估计,我也会想把他们宰了!”
墨然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轻轻笑了笑,没有答话。
楚昭月却学着墨然刚刚地样子,定定地盯着墨然风度翩翩的侧脸,似笑非笑道:“墨然,你不觉得,你应该有话跟我说么?”
墨然接过楚昭月手中热水已经变成冷水的杯子,起身把它放回圆桌上,坦然地回视楚昭月,耿直地摇了摇头:“不觉得。”
对于这个人油盐不进、水火不侵,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坚硬程度,楚昭月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而是已经有了些被气得冒烟的亲身经历。
是以这会儿,他这么干脆地否定回答,楚昭月也不生气,她只是笑眯眯地靠在软枕上,瞄着墨然坦然看过来的隐隐金眸,用一种权威教授的口吻说道:“你知道吗,根据临床心理学研究,当女人说谎的时候,会避开眼神接触,而当男人说谎的时候,却会追求眼神接触。”
墨然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月老板的意思,是说我在说谎了?可是,我真的不觉得,我应该有什么话是要跟你说的。而且,你刚刚说的临床心理学,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不重要。”楚昭月对抓出词汇,转移注意力这招,已经习惯了,免疫了,视而不见了,“重要的是,你是不是觉得,你不问我,是怎么让来攻打雷吼寨的那些贼匪全部倒下的,我就不会问你,在我昏过去之前,所说的那些问题?”
摸了摸包扎着左手手腕的白色丝绸,楚昭月抬眼,神情稍稍严肃了起来:“还是说,其实,你根本就知道,我对那些人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