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第二日,章邯命人冲进了召平家中,将召平抓来,按倒跪在自己面前。
召平吓得腿脚发软,看到了章邯之后,便大声求饶:“章邯将军饶命!章邯将军饶命啊!”
章邯冷笑一声,“本将刚刚到这里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有人向本将告状,你召平克扣军饷,导致士卒消极怠战,此乃是你第一大罪状!”
“你仪仗自己是东征军主将,占据了广陵城之后,欺男霸女,看到谁家有貌美如花的娘子,便上前抢回家中玩乐!此是你第二条罪状!”
召平平日里虽然说是有些懈怠,但是还不至于欺男霸女,为祸乡里,他听到章邯这么一数落,嘶声喊道:“将军明察秋毫!这是有小人诬陷我啊!将军……”
“本将念你东征广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打你三十军棍,以儆效尤!”章邯也不给召平辩解的机会,便喝道:“左右何在!”
“在!”左右侍卫上前,将面色酱紫的召平托起,拔下裤子,手提军棍山前来,直打得召平血肉横飞,屁股开花,喊叫无力。
“送回家中去!”章邯冷笑一声,挥手道。
左右托起召平,径直将召平送回家中去。
足足两日之后,召平方才能起身。
“章邯!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召平仰天咆哮,吓得他的妻儿缩在一边,也不敢上前劝慰。
当晚,召平忍者痛苦,潜出了城门南门,寻找到了一处风平浪静的地方,划着一艘小船拖着战马,渡过了长江。
过了长江之后,召平先是将小船藏好了,然后再骑着战马,咬着牙忍者屁股上边的疼痛,一路狂奔,直到第二天太阳都升起来的时候,方才来到了一座城池前边,召平定睛一看,这一座城池正是曲阿城!
而曲阿城中,正是项梁驻守的五万大军。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猛然间,召平感到自己身后一阵发凉,回头一看,竟然是数十骑纵马而来,看着铠甲的颜色,正是楚国的斥候。
召平连忙高声喊道:“我是召平!求见项梁将军!”
一对骑兵纵马而来,一个个手里都端着弩箭,对准了召平。
其中那个一个骑兵纵马走上前来,似乎是这一群人之中的领头。
“召平!我听闻召平乃是广陵的守将,前段时间就是你被我家少将军击败了,最后不得不退守盱台的那人?”
召平一听这士兵上前来,就说自己的败战,顿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很是憋屈。
“你懂什么!某现在前来投靠项将军!你若是敢耽误了大事,就是给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召平鼓起一口气,怒声喝道,心中也暗自想道:“格尼劳资的,我怕章邯是因为他手中有二十万雄兵,你这个小兵崽子,难道劳资还会怕你不成!”
这骑兵被召平这么一吼,顿时没了脾气,只有唯唯诺诺:“你……你随我们入城,我去禀告上将军!”
“快去!大事岂可耽误?”召平鼓起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一眼这骑兵。
不多时,召平被骑兵带进了曲阿城中,骑兵前去禀告项梁说是广陵城的召平到了。
项梁一听,顿时有些绕不过弯来,召平来见自己做什么?
“请进来!”项梁一挥手道,便跪坐在了主座上。
不多时,一瘸一拐的召平走了进来,召平弯着腰拱手道:“项将军,我身上有伤,失礼了!”
项梁一看,也不在意,便微微颔首道:“不必多礼,且不知将军来我这里是下战书……还是有别的事情?”
召平闻言,咬了咬牙,猛然转过身去解开了腰带。
项梁一看,顿时怒道:“召平!你无礼……嗯?好重的伤势,只怕在重一点,就要出人命了!”
召平这才提起裤子,咬牙切齿道:“章邯想要在军中建立威信,便拿我开刀,将我这个前军统帅免除兵权之后,打成重伤,召平没有别的本事,但是军中也有忠心于我死士,我愿意为将军打开广陵城,将军领兵冲进城中,兵锋直逼广陵城,再杀章邯,到时候张楚二十万大军主将一死,必定大乱!”
“而且北方有二十万五国联军南下,在这样的威胁之下,只要将军登高一呼,何愁这二十万大军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