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横发怒,猛然把眼上挂着的战剑抽了出来,指着那泼皮无赖,叱呵道:“休要发泼,某在战场上边杀人无数,你这泼皮,本来就是你家娘子无礼在先,某麾下士兵杀了变杀了!”
说完这话,田横抬头看着围观过来的人群,大声怒吼道:“从今以后,谁敢羞辱田某麾下将士,一并杀之!”
一时间,所有围观者都忍不住变色,田横麾下士兵一个个面露感动之色,尤其是那个用战矛戳死了那女子的士兵,眼圈都微微发红起来。
“齐——”
“齐——”
上百士兵大声怒吼了起来,每一个人都非常激动。那泼皮见状,感觉在这样下去,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便哀求道:“将军,我和我家娘子恩爱有情,本来就想着白头偕老,可是现在……”
不等着泼皮说完,田横便正色道:“某愿意出十斤黄金作为安葬费,你一下如何?”
“十斤黄金?”泼皮一听,顿时眼睛都发直了,十斤黄金,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财,立刻想都没有想,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至于他所说的恩爱情深,早就已经被他跑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田横见得这泼皮没有再得寸进尺,便点点头,冲着周围围观的人群拱拱手:“诸位相邻,都散了吧,我大军虽然战败,但是就会守护齐国疆土,哪怕血战之最后一人!”
众人闻言,纷纷冲着马背上的田横拱拱手,就各自散了开来,现在是战乱时期,任命还不如猪狗,再说了,十斤黄金的补偿,这已经是天价了,足够那泼皮把自己的娘子安葬掉,重新找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那女子口不择言,田横是什么身份?齐王的弟弟,齐国的大将军,就算是杀了你,不给你补偿,你又能如何?
当地的县官听到田横领着大军回来了,立刻带着一干人等出了府衙,前去迎接。
田横看着县官恭谨的样子,多少找回来了一些齐国大将军的感觉和自信。当下便领着大军驻扎到了府衙里边。
一边也叫这个县官派遣快马,回到临淄给田儋报信。田儋三兄弟的感觉是很不错的,被李元霸锤死了一个一个田荣之后,田氏三兄弟就只剩了田儋和田横两人,两人经略齐国,若不是一下子招募到了许多武将,齐国的处境,将会十分尴尬。
且说那泼皮回到了家中,找来几个人,用几文钱买了一床席子,就把自己的妻子给埋了,然后提着田横补偿给他的十斤黄金,就进了赌坊。
这泼皮刚刚走进赌坊之中,远远地就听到人再给他大召唤——“呀,二癞子,听说你死了媳妇,得了十斤黄金,最近是不是最北吧迎春楼的头牌给买回家中好好爽一爽?”
“哼哼!那骚娘们只知道要劳资的钱,劳资没有那功夫,还不如来这里赌一把爽快!”说话的时候,二癞子就把手中拿沉甸甸的袋子往桌子上边一丢。
“哐啷”一声,那黄橙橙的金子就从袋子口中滚了出来!
“啊——”围着赌桌的人脸上都露出贪婪之色,更有甚者在恶狠狠地咽着口水。
二癞子把屁股往桌子上边一摆,吆喝一声:“咋滴,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钱吗?大爷今天来给你们见见了!”
“是!是!二大爷今天来了,简直就是给小的们开眼界了。”堂倌一脸献媚道,然后对着身边的小厮道:“快去请老板来!”
小厮也算是机灵的人,看这样子,这二癞子死了娘子发了财,现在就是要来这里把这十斤黄金全部都给输掉,才肯走。
依照着赌坊老板的机灵,把二癞子这十斤黄金弄到手,那还不就是一晚上的功夫。
赌坊老板一听,那二癞子竟然提着十斤黄金来赌坊了,顿时喜出望外,立刻吩咐道:“你去把小红和小翠两人找来好生服饰二癞子,其他的事情不就不要问了!”
小红和小翠两人,是赌坊之中养的陪客,同时也是赌坊老板自己的养的小妾。这两个女子也算是有些姿色,平日里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陪着客人豪赌,当然,这仅仅是表面上的,实际上的却还是把客人弄得晕头转向,这样的话,赌坊老板才好有机会做点手脚。
“嘿嘿!十斤黄金,就算是我整个赌坊所有的财产加起来,也不过才三四斤黄金,这小子,简直就是来给我送家财的啊!”赌坊老板嘿嘿直笑,双眼之中像是在冒着绿光一样。
“二大爷,今天的风真是一阵好风,竟然把您给吹来了!”赌坊老板一看,小红和小翠两人已经在和二癞子调笑了起来,顿时上前一拱手,就差没有把这个二癞子当成祖宗供起来了。
二癞子一看,高高仰着下巴:“啥都不说了,我就和你赌一把,十斤黄金!”
“啊?”赌坊老板闻言,也是吓了一跳,十斤黄金就赌一把看,这实在是玩的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