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现在正在运输粮草,我军现在为何不冲上去,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袭击秦军一个措手不及?”忽然一个武将站了出来,拱手询问道。
范增闻言,忍不住看了这张武将一眼,这人身高八尺,身材魁梧,像是一头豹子一样,便忍不住问道:“某记得你的名字叫做张苞,是否?”
这武将立刻拱手到:“正是末将!”
“你有这样一番见识,也算是不错了!”范增含笑道,而后看了一眼项羽,项羽微微颔首示意范增继续说下去。
范增点点头道:“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军若是向着陆地上边袭击秦军,那秦军是不是就可以从长江上边绕到了我军背后?”
“这个……末将实在是不曾想到过这样的问题!”张苞忍不住拱手道,却又忍不住问道:“大人,可是就算是这样的话,那我军是不是迟早都要进攻广陵的?”
“没错!秦军在等待最佳的实际,我军同样在等待最佳的时间!”范增忍不住笑道。
秦军在等着广陵城之中的百姓全部转移走,而楚军在等的,一个是南边的战船,另外一个,那就是英布!
从得胜口不能运送粮食,但是却不代表从别的地方不能运送粮食,比如说鸠兹城!
鸠兹城南边就算是宣城,从宣城就可以直接连通到了会稽,会稽在不断的粮食运送到了宣城,然后有从宣城出发,把粮食运送到鸠兹城!
鸠兹城只是一个小城,但是它那里却有战船,虽然不多,只有一艘年久失修的战船,可是……就这样一艘战船,却可以把粮食从鸠城运送到得胜口。
英布现在已经从上游悄悄地把书信送到了军中,楚军现在已经暂时决绝了粮食的问题。
虽然他们还是不敢直接横推过长江,抢走张楚国治下的桐城、舒城作为根据地,不过从江水上边运送粮食,英布勇武,也没有人敢阻挡。
秦军现在还以为粮食依旧是楚军最大的软肋,却不知道楚军已经将自己的软肋变成了骨头,但是却隐藏得很好,至少秦军到现在,一直都还在把楚军看作是一只缺少粮食的队伍。
项梁虽然这样说,但是却没有把自己军队在等什么说出来,军中上下的看着主将很沉着,这种沉着,并非是吴广转出来的那种沉着,是真正的不动如山月的沉着。
所有的武将看向了项羽,都像是看到了一座山岳在自己面前,似乎就算是天塌下来,都会有人盯着一样。
“传令军中士卒,敢于散步留言者,斩立决!”
“传令军中士卒,敢于携带松懈之人,扣除一个月的军饷!”
很快,楚军之中吓到了两条军令,无一例外,这两条军令都完全的落实了下去。
……
昏暗的火光在摇动着,李舜臣不断地派出去小船,在长江江面上巡视,尤其是在黑夜的手,江面上的视觉很差。
整整一船的士兵,全部都举着火把,只要走出了两千米之外,变什么都看不到,如果不是仔细的眯着眼睛看就只能看到一个细小的火星在跳动。每天到了黑夜,就是李舜臣最为担心的时候,全军的总攻还没有开始,他就只有在这里守着。
李舜臣很郁闷,本来是想要立下战功的,但是现在却被皇帝派遣来到了这里,并且皇帝下令,若果不是发现了敌人运送粮草这样的情况,是绝对不能攻击的。
不然的话,整个大军的进攻机会都会被打乱。
皇帝似乎看出了自己立功心切,所以才这样警告自己,得到了皇帝警告,李舜臣就真的不敢乱来了。
立下战功,这是最好的,若是不能立下战功,那就一定不要出错,一定要听从皇帝的调遣,这样的话,就算是短时间之内么有战功,可是皇帝也一定会记得自己的功劳。
李舜臣就是这样在心中安慰自己的,李白倒是很豁达,一边举着酒杯,一边高声吟唱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这可不是么……自己的这个兄长很奇怪,见到皇帝可以不用下跪,想喝酒完全可以无视军规,皇帝对着兄长好的出奇。
这就是一种莫大的恩宠,李舜臣并不是嫉妒李白,毕竟也是李白的推荐,他才能当上这个将军的。
只是很羡慕……在军中,哪怕是在皇帝面前,都活得很洒脱。
做人,就应该这样!
李舜臣闻到了李白身上的酒味,多少有些嘴痒痒,但是李白眯笑着看着自己:“阿弟,皇上对你赋予了厚望,你可不能辜负了皇帝的心意,我……”
“噗通——”
李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倒在甲板上边,李舜臣无奈的挥挥手,不远处的士兵就走了过来,把李白抬到了船舱之中安歇起来。
李舜臣揉了揉头,向着四周凝视而过去,一个有一个的小火点,都还在闪动着,这说明前边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每过办个时辰,就会换一趟人,如果去的人发现小船上边的人在打瞌睡,那整整一船的士兵,都会被处斩!
军法就是这么无情,但是他的指定,是为了能叫更多的人活命,能叫更多人在战场之中活下去。
这一条军法,就是李舜臣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