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栀微微一笑，说道：“商老板，金佛不是那么好找的。”

“我知道。”商织羽说道，“我也就是托人打听着，四处看看。”

“纯金之物，流传下来的很少。”叶青栀不无感慨的说道，“你就算去博物馆看看，金器——也不常见。”

“是啊！”商织羽点头，赞同叶青栀的观念。

“不管如何，尽人事，听天命吧。”商织羽叹气道，“叶小姐，你不知道，自从发生了这事情，我还罢了，但我那个老母亲，就一直不开心，这半年时间，进了两次医院，你也知道——老人家啊，上了年纪了，搁不住心里有些事情啊。”

“这倒也是，寻一尊金佛，如果能够让老人家开心，比什么都值得。”叶青栀表示赞同。

“叶小姐，你给我分析分析，你说——那观音大士……为什么突然失踪了？”商织羽说道，“要不是出了这事情，我也不用老折腾，我就爱个瓷器，古玩交流什么的，看看就好。收藏这玩意，真不是急得起来的事情，机缘巧合，我慢慢收就成。”

“可是，那尊观音大士丢了之后，我急啊。”商织羽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摸向口袋，想要抽一根烟，但终究忍住。

看着叶青栀没有说话，商织羽自嘲的笑笑，说道：“叶小姐，难道当真是我无才无德，连着观音大士也不屑在我家，径自离去？”

“商老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叶青栀笑着摇头道，“你造吗？”

“我不造。”商织羽苦笑道。

“我本来不想去杭城的，这要是换一个人邀请我，我可能就拒绝了，但是，我真挡不住你家有漂亮的绣花汉服裙子。”叶青栀比划了一下子，唉声叹气道，“昨天你那两条裙子，真心太过漂亮。”

“那观音大士绝对是爱真善美的人，讨厌虚伪、恶劣、丑陋之人，又岂会离开你家？”叶青栀补充说道。

“叶小姐……你这个理解……”商织羽汗颜，摸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小姐，那您说——我们家的观音大士，怎么就丢了？”一直默默开车的司机，这个时候，忍不住插口说道。

“存在多种原因。”叶青栀想了想，说道，“第一，有可能就是商老板的竞争对手，估摸着潜入你家，盗走观音大士，从而散布谣言，中伤与你。”

“我家——也不是什么人想要摸进来，就能够摸进来的。”商织羽轻轻的摇头，这种可能性，他也不是没有想过。

“另外，你家那段日子，可有熊孩子去玩过？”叶青栀低声问道。

“啊？”商织羽愣然。

“这种事情，非常有可能就是熊孩子不小心失手，打碎了，怕大人责怪，于是，藏匿了碎片。”叶青栀说到这里，忍不住摊摊手。

“叶小姐，也不太可能，佛堂一向都是关闭的，孩子们不会去那里玩耍。”商织羽摇头道。

“这我就猜不出来了。”叶青栀口中说着，突然心中一动，问道，“商老板，佛堂谁负责打扫啊？”

商家如此富贵，佛堂自然不可能是商织羽的母亲负责打扫卫生，必定要请佣人啊。

“啊？”商织羽呆了一下子，沉吟片刻，这才说道，“叶小姐，打扫佛堂的乃是芳姐——在我家做了有十多年了，她儿子也在我家纺织厂工作，如果不是因为芳姐死的莫名其妙，我都不会……在意。”

“死了？”叶青栀有些糊涂，皱眉问道，“怎么死的？”

“车祸死的。”商织羽叹气道，“芳姐一向勤俭小心，开始在我家做保姆，后来，我见她对我母亲极好，我生意繁忙，家里的婆娘们，就尽着喜欢四处玩儿，也没空照顾老人家。几个小崽子，也是满世界的跑。”

“她就被我派去照顾老母亲，这些年，也是尽忠尽责，没什么好说。”商织羽说道，“家里出了这等事情，我也询问过她，但是，她一问三不知，我也不好责备。”

“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外面谣传不断，偏生就在这个时候，她还车祸死了。”商织羽说道，“你说，这事情邪门不邪门？我原本还让人瞒着，结果，还是没有能够瞒得住，我老母亲闻讯之后，就病倒了。”

“商老板，我认为——这等事情，绝对是人为的，不是鬼神力量，你应该请个人，调查一下子。”叶青栀说道，“寻觅一尊金佛供奉是一回事，但如果不能把这个人找出来，只怕你将来还有麻烦。”

商织羽闻言，轻轻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果真是熊孩子碰坏了，倒也罢了。

可是，现在看起来，当真应该是有人蓄意破坏。

“请了人，准备查查。”商织羽说道，“但就算查出来，只怕也是家里人作乱，也不便告诉我那个老母亲，因此还是赶紧找一尊老金佛吧。”

“嗯！”叶青栀笑笑。

从魔都到杭城，还是有些距离，叶青栀抱过抱枕，开始打瞌睡。

“我说——叶小姐，你昨天做贼去了？”商织羽叹气，说道，“大清早的，你就想要睡觉？”

“别提了……”叶青栀叹气道，“这不，闲着无聊，学人家跑去锻炼，结果，我现在全身酸痛……嗷呜，你别吵，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