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我们到外面去。”七杀忽然说道。
“为何。”林天楚问道,他能出七杀眼中隐藏着什么。
“我……我在十里外找了一处地方布置小天机阵,而这……是师叔的意思!”七杀说得十分的沉重,音节仿似用鼻子哼出来一般。
“走。”
林天楚也不怠慢,虽然心高气傲,但他知道以现在自己地九品的实力要与地三品的那神秘高手对战,那不是勇敢,而是白痴。
林天楚不是一个托大的人,所以在面对现在不可能战胜的对手时,他不会白痴地自取其辱,跟着七杀往外就跑。
风驰电际,以两人的身法,那些倒地的保安根本就拦不住,两人不多久便夺门而去。
办公室里,鬼谷夫人双耳一动,全身一震,对着天心居士望了一眼,眼中尽是悲色:“想不到,这么多年来了,你依然把天机门得最重,依然把天机门与鬼谷门的恩怨记恨在心里。”
天心居士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夫人误会了,在老朽的心里有一句格言,亲生子不如近身钱,什么破天机门,更什么恩怨情仇,我一概不理,我要的只是钱,花之不尽的钱。”
“你可以说我市侩,更可以说我铜臭,这我都认了,在老朽的心里,一文钱比起什么大好河山,绝色美人更有吸引力。”
天心居士越说越多,越说越快,仿似在暗示着鬼谷夫人,我就是这么一个铜臭之人,当初是你瞎了眼中我,现在后悔吧,记恨吧,总而言之不要再抱幻想。
而且,我俩也老了,已经不是当初那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子,早便过了爱作梦的年代,岁月已经把心灵洗涤过,变得现实,阴暗。
“你是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才知道。”鬼谷夫人没有多言,转头望着乔东升:“我帮你杀了那林天楚,你答应给我的报酬就给他吧。”鬼谷夫人说得很重,略带心死地望着天心居士,“我倒要,他是否真的爱财如命,是否真的除了钱财外便不把任何一事放在心上。”
说完,鬼谷夫人夺门而出,她深知小天机阵的利害,只需要一名高手配上乱石,枝叶就可以形成的一个大阵,操作简单但却杀机无限,刚才她就是听到七杀说布阵是天心居士的意思,所以才会如此气恼,认为自己等了一生的男人再也不值得等下去。
而且,现在布阵的高手还不止一人,而是一对绝代双娇。
“谢谢夫人!”
天心居士望着鬼谷夫人的背影,脸色冷硬,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忽然他笑微微的摆出一脸守财奴相,更在鬼谷夫人快要消失在眼前时以极是献媚的嗓音道谢一句。
虽然乔东升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天心居士与鬼谷夫人,天机门与鬼谷门的恩怨,但是他也可以出,天心居士此刻笑得言不由衷之余更甚是苍凉。
乔东升虽然一直以来都知道天心居士爱财,但是天心居士在自己面前出现时永远都是一副道貌岸然,而他此刻那守财奴的表情太夸张了,夸张得让乔东升知道他是伪装出来的。
“乔东升。”
天心居士忽然脸色一变,变得比起平常的道貌岸然更加的沉着,称呼也由乔老板变成了乔东升。
“居士请讲!”乔东升吓了一个激灵,对着天心居士说道。
“这次之后,如果失败了,不要再对林天楚下杀手,不然他不会放过你!”天心居士凝重地提醒一句,算是回报了乔东升这段时间里跟自己的主雇恩情,“还有,你答应过我的钱,你给我捐给红十字会去吧,算是替我,也替你积点德吧!”
“呃?”
乔东升没有想过,天心居士会作善事,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行也善,难道天心居士这一次去是抱了死志?
乔东升思前想后,就是想不明白,虽然他不知道武功的高低评定标准,但是通过这段时间与天心居士的接触,他也知道林天楚伤不了天心居士,而七杀更是他的师侄,照理不会出手伤他,杀他,而且他本人也没有这个本事。
难道……
乔东升不敢再去想,他万万没有想过江湖的恩怨会是如此复杂的,但是他越是提醒自己不去想,他便越是好奇,会否能威胁得了天心居士的正正就是鬼谷夫人呢?
天心居士为何要杀鬼谷夫人,鬼谷夫人会还击自己曾经的爱郎吗?鬼谷门与天机门又有什么恩怨呢?
“不……不能再想了。”
乔东升目送着天心居士离开,坐在椅子上郑重地告戒自己一翻,他不想被卷入神秘门派之间的恩怨之中,以他一个世俗之人如若卷入这个漩涡里,无异就是将喉咙结往枪口上撞去一般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