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一听说要去走脚,顿时来了兴趣,这可是他第二次去走脚了,上次还是爷爷带他去的,想起爷爷,魏宁顿时有一阵黯然神伤。
第二天。王驼子和魏宁便上路了,一路上,王驼子也不坐车,反而走水路,按王驼子的意思,今年他利水,必须走水路。但是可是苦了魏宁,一路上吐得七荤八素的,下了船还感觉整个身子在晃动。
永州之野产异蛇,柳宗元的一篇捕蛇者说将这个原本荒蛮之地弄的名声大噪,再加上,永州历来是皇帝发配那些不听话的臣子的地方,很多文人墨客都被皇帝老子发配到这里,郁郁寡欢只得寄情山水,于是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诗篇,抑郁的柳宗元,清高的周敦颐,神秘的女书。都把这地方笼上一层神秘。
做了两天的船,受了两日的罪,魏宁终于来到了这个舜帝的故乡。
由于封山育林,防止人破坏山林,政府在山中修了很多小房子给守山的人居住,但是也有很多这样的房子没有人居住,这样的资源,对于王驼子来说当然不会放过,他仿佛像能够嗅得到一般,只在山上转了一个小时,便找到了这样没有人住的房子。
“不是要去帮人走脚吗?怎么来到这种深山野林中?”虽然魏宁心里虽然疑惑,但是王驼子没有说,他也就不好问。因为他知道王驼子喜欢装神弄鬼的习惯,应该让他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当他要卖关子的时候,便是“天机不可泄露”了。
第二天,王驼子便带着魏宁出门,又步行了一上午,终于来到了九嶷山脚,此时九嶷山虽然已经开成了风景区,但是大山深处却依然人迹罕至,远远望去,莽莽群山,绵延起伏,秦松汉柏高耸入云,香杉修竹茂密苍翠。但是王驼子却似乎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一路上一路疾驰,终于在一处高约一米的灌木带处停了下来,自顾自地道:“应该是这里了?”
说着指着这灌木说道:“徒儿,这里的地理环境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灌木生长的,这种灌木的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人为种植上去的,另外一种是,它的地下曾经出现过大的工程,改变了它的土地结构,所以才长出与这周围环境不协调的灌木带——这样明显的墓穴位置居然没有土夫子发现,现在的土夫子真的越来越不学无术了,哎。”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带着魏宁沿着灌木丛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十分钟,灌木丛在一处悬崖边断了,魏宁道:“师傅,这都没有路了,是不是你搞错了了啊。”
王驼子笑道:“没有路就对了,这里的人一向有悬棺的风俗,为了防止人盗墓,经常把自己的墓穴吊进这些百丈悬崖洞中,我们沿着这里下去,定然会找到我们要找的朋友了。”
王驼子话说到这里,魏宁再也忍不住问了:“师傅,你不是说带我走脚的吗?怎么…。”
“我说的走脚是没有错,但是,你当那些普通的喜神也要师傅我出马吗?这次别人拜托我们的可是一具千年怨煞,跟着我吧,接下来几天,有你的好受的。”
说完在山顶上找了一根大树用绳子套住了,然后自己顺着绳子下去,过了一会,悬崖下传来王驼子的声音,要魏宁也下来。
魏宁下去的时候,发现原本长在悬崖上的荆棘都已经被王驼子清除掉了,心里知道王驼子是为了让他不要被这些东西弄伤了,心里一阵温暖。
王驼子在洞口接住了魏宁,洞口大约一米见方,洞口边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看上去十分恶心,洞子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王驼子从包袱里面拿出一张符,迎风点燃了,居然将整个洞子照亮了,王驼子叮嘱了魏宁小心,自己猫着腰带头进去了,魏宁跟在后面。
洞子里很湿润,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情,但是却也没有什么怪东西出来,越走洞口宽,最后居然出现了一个宽十米左右的巨大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