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大虎的眼睛直欲喷火,人群中几个人迟疑了一下,终于又取出几件东西扔在了地上。
“狗剩,把这几个人的衣服给我扒喽,要是没别的东西,每人打二十板子,要是还有,直接就给我砍了。”陈大虎怒道。
丁狗剩点点头,向几个人走了过去,同时陈大虎身边的几名亲兵抽刀上前。
那几个人倒是光棍,不等丁狗剩动手,自己就把衣服脱了,每脱一件还抖了一抖。
见这几个人没有藏匿,陈大虎把目光看向其余诸人,然后众人纷纷开始脱衣。
等这些人脱完,陈大虎命亲兵上去查看了一下,见再无藏匿,陈大虎挥手让他们把衣服穿上。
丁狗剩这一哨人马检查完毕,接着就是另外几哨,几乎每一哨都有人藏匿物品。
陈大虎大怒,命令亲兵把几个哨官每人狠狠打了二十板子。
几名哨官自知监管不力,不敢反抗,老老实实挨了二十下。
等亲兵打完,陈大虎瞪着牛眼看着众人冷笑道:“这次就这么算了,老子就当不知道这件事,要是还有下次,你们自己掂量吧!”
众人齐呼不敢。
陈大虎点了点头,看看天色渐亮,陈大虎不敢耽误,命人将矿监一家绑了,然后留下丁狗剩那一哨人马负责装运财物,其余人等押着那矿监向矿洞进发。
到达矿山时,矿工们已经开始上工,有矿监在手,护矿的官兵不敢抵抗,陈大虎等人轻轻易易地便占领了铜矿,在冶炼处又缴获了数千斤炼好的的铜锭。
将护矿的官兵看押起来,陈大虎接着便开始扫荡矿场周围。
在距离这处矿洞数里的范围内,又发现几家规模极小的矿洞,陈大虎知道这些都是私人偷摸开采挖矿,也不管这是谁家开的矿洞,把铜全部收缴,然后把这几处的矿工全部押到官矿做工。
占据铜矿以后,陈大虎留下一哨人马看守,剩下的人旋即分散开来,每队一组,向周边地区摸去。
……
这一日,李景正在绛县县衙处理公务,亲兵来报,丁狗剩回来了。
李景一怔,不由停下笔来,心道:“丁狗剩?那不是陈大虎的部下么?他怎么回来了?自己在陈大虎和刘二愣等人临走之前特意交代,出去扮流寇的人不得命令不许进城。这个陈大虎办事怎么如此糊涂,也不怕被人看到泄露了身份。”
想了想,李景问道:“丁狗剩是自己回来的,还是带队回来的?”
那亲兵道:“丁哨官是跟接运财物的定国少爷一起回来的。”
李景又是一愣,高奇怎么把定国派出去接运财物了,这些人这都是怎么了?
“让他们进来吧。”李景挥手对那亲兵说道。说完,李景提笔继续批阅公文。
那亲兵领命出门,不久李定国和丁狗剩两人进了县衙。
看到李景,二人单膝跪地抱拳道:“参见大帅!”
李景抬眼看了看二人说道:“起来吧,你俩先坐一会儿,我把这份公文看完。”
李定国闻言,急忙起身跑到书案旁边帮李景研磨,丁狗剩起身后却不就座,在堂前束手站立。
过了一会儿,李景将公文看完,提笔在后面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笔轻轻放在笔架上。
见丁狗剩束手站立,李景摆了摆手笑道:“坐吧,是大虎有事情要你回来,还是你自己有事?唉!我可真是糊涂了,你家小丫头快要过百日了吧?是不是想孩子了?”
听李景记得自己的女儿过百日,丁狗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大帅,狗剩做了错事,给您丢脸了。”
李景神情一凝,心道:“丁狗剩亲自回来认错,怕是犯的错误不轻,这是来找自己求情呢。”
想了想,李景问道:“不会是犯了要砍头的错误吧?”
丁狗剩摇摇头道:“兄弟糊涂,下去做事的时候,私取了财物。”
李景一愣,私取财物可是重罪。
当初制定的律法的时候,李景为了防止部众私取财物,对犯私取他人财物罪处罚极严。
私取财物价值二百两银子以上立斩无赦。
价值在一百两至二百两银子之间,杖一百,逐出队伍。
价值在五十两至一百两银子之间,杖八十,军衔降一级,扣一年军饷,一年内不得提拔。
价值五十两银子以下,杖四十,军衔降一级,扣半年军饷,一年内不得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