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义愤填膺地怒喝道:“孙道长是我悬镜司宿老之一,一生为悬镜司立下过汗马功劳,为人更是刚正不阿,悬镜司上下无人不服。你污蔑孙道长,罪不可赦!”
我看向老王道:“在你想要给我定罪之前,就不问问我在什么情况下,又以什么方式污蔑了你们那个德高望重的道长大人吗?”
“你还敢冷嘲热讽!”老王气得头上青筋暴起。
我沉声道:“悬镜司上下,不过一群是非不分之辈,我展卿今天就等着你们过来杀我。死在一群小人手中,不怨你们悬镜司暗无天日,只怪我命该如此。你们满意了吧?”
“你找死!”老王即将暴怒出手时,老太太忽然挥手道:“老王,你这样杀了他,难免要落人口实,把我们悬镜司说成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之辈。不如让他把话说清,再明正典刑。”
我看得出来,老太太明面上是在劝老王,实则是在维护于我,不由得向她微微点了点头。
老王强压怒火道:“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
我沉声道:“我跟林侗之间的摩擦,已经被传到了三大术堂的网站上,你们想看,就翻出来看看好了。”
老太太沉声道:“马上去找。”
没过多久,就有人把视频给找了出来,一群人看过之后,不由得沉默了下去。老王沉声道:“就算林侗做事莽撞,你也不该污蔑孙道长。”
我沉声道:“请问阁下,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老王冷声道:“我怎么知道你师父是谁?”
我冷笑反问道:“那我凭什么应该知道林侗的师父姓甚名谁?又凭什么要对他尊重有加?”
“这……”老王微微一顿之后怒喝道,“胡说八道,谁不知道孙道长的大名?”
我沉声反问道:“那你知道省长是谁,副省长又姓甚名谁吗?”
老王冷声道:“我不知道又如何?”
我笑道:“你连自己父母官是谁都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记住一个跟我毫不相干之人的名字?”
“这……”老王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好半晌才说道,“即便你不知道孙道长大名,也不该辱及对方师门?”
我哈哈笑道:“我问你,林侗是不是悬镜司的属下,是不是孙道长的弟子?”
“是又如何?”老王明显底气不足。
我厉声道:“那么林侗行走江湖,是不是仅仅代表她自己?”
老王被我问得一愣时,我厉声反问道:“如果当时是您老人家出面指责我,我还可以认为,您是以术道前辈的身份过来问罪。林侗算是术道前辈?她有执法资格?如果都没有,她凭什么对我横加指责?她不是仗了师门之势吗?我说她师门横行霸道有什么不对?”
我看向哑口无言的老王:“脸是你们自己丢的,反过来说我污蔑,好一个刚正不阿的孙道长。”
“混账!”老王暴怒道,“要处置你的人是我,跟孙道长无关!”
我沉声道:“敢问你与孙道长是什么关系?”
“我……我……”老王连说了几个“我”字都没说出下文。
老太太摆手道:“好了,这件事儿的始末,我们已经知道了。说说该如何解决吧!”
一群赶过来看热闹悬镜司中层全都不肯开口,一齐往老太太脸上看了过去。后者叹息一声道:“看来,这个坏人还得我来当啊!这样吧……”
老太太先看向了久雪灵和林侗:“你们两个任性胡闹,差点造成悬镜司损失,各降级一等。你们可服气?”
林侗低声道:“我们服气。”
久雪灵却抱肩冷笑,一言不发。
老太太故意没看久雪灵,转头向我说道:“展卿大闹山门,虽然事出有因,但是不可不罚。就罚你们进入如影堂服役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进入猎尸堂。你们可认罚?”
我转头看向了顾不上。按照我的脾气,管他什么罚与不罚,转身就会离开悬镜司。可我看见顾不上哀求的目光时,只能叹息一声,点头道:“我们认罚。”
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年轻人嘛,有些傲气、血性,都是正常的事情。谁还没年轻任性过?话说开了就好。我想,灵丫头他们也不会再去为难你们了。”
“可我就是想为难他们!”林侗半点没给老太太颜面。
老太太脸色顿时一变:“林丫头,不许胡闹。”
林侗呵呵笑道:“我没有胡闹啊!他有错就该认!除非展卿那小子跪下向我认错,或者退出悬镜司,否则,我不会放过他们。”
顾不上这时站了出来:“兄弟,我们来错地方了,这里不是悬镜司,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