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赶紧装傻充愣,“什么是龙阳之好,我不知道。”心中是一万个大写加粗的问号,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
傅绍清懒得同我纠缠什么是龙阳之癖,他将目光放在床头柜上,眼神又不大对劲,我偷偷地瞄了一眼,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纪亚宁送我的手帕,又不是女孩子家的贴身衣物,不然被他看到,那得多羞人。
“这是哪里来的?”傅绍清忽然发问,语气并不怎么好听。
我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发,“一个朋友送的。”
“朋友送的?”他的眉毛一挑,显然是不怎么相信我说的话,挑了个沙发坐了下来,玉似的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座椅边沿,“圣彼得堡今年在纽约展上出展的限量款,俄国方面只向境内提供了两块,一块赠予了总统,另一块便是赠予你?”
傅绍清睨了我一眼,我听完,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下来,险些从床上跳起。不就是一块手帕吗?我虽知道也是名贵的手帕,但也不晓得来头比我想得还大,除了质地更加柔软些,与旁的没什么区别。又重新审视一番,翻来覆去,还是几行俄文字母,我品味较差,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可这真的是一个朋友给我的,他是个电影明星,可能...可能有什么门路吧。”我支支吾吾,很没底气。
试想一下,纪亚宁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在优渥环境下长大的,上流社会的交际活动,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就看傅绍清自己信不信了。
他将手撑着侧额,说了一句让我彻底傻眼的话,“俄国大使将另外一块给了我。”
“你说什么?!”我的嘴巴张得能差不多能塞下半个鸡蛋。
“你八成是弄错了吧。兴许这个可能是个盗版,呵呵..呵呵。”
我干巴巴地找了个还说得过去的理由,将手帕叠好,如捧着一尊薄金似的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这样名贵,我肯定还得拿个锦盒装裱起来。话说回来,要是一早就知道这真的是来自沙俄的奢侈品,我一定舍不得拿来擦眼泪,包括后来吃了饭又顺手擦了擦嘴。纪亚宁送给我这样不懂欣赏的人,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