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西门附近的街道上。
“弟兄们,都随我来!”
高举着一只旗枪的老关,不断大声的怒吼道
“倘有谁敢对管头动动指头,咱们跟他狗日的拼上!”
“咱们谁不舍命保住管头,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天诛地灭!”
“誓死护得的管头周全,灭他个狗养的东西。。”
左右都是一片又一片同仇敌忾的应和与喊声。
听到这些,周淮安也不由得在脸上露出一些宽慰的表情来,然后拍拍身前负责举旗的傻大个儿,加快脚步向前推进而去。
他本来可以偷偷的潜袭进去,再取得的上风和优势之后方才路面,这也是个当初制定下来的稳妥之计;但是周淮安在见到了城门和城內的诸多反应之后,还是选择了看起来更加具有风险的公开露面方式,来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乱成一锅粥的城內乱战。
当然了,装逼的代价不是那么好受的,就代表着暴露在别人威胁之下,随时可能遭受来自冷箭的袭击,所以周淮安不得不再身上穿了两重甲衣,又戴上带有披膊的头盔算是基本的防护措施。
而在这时候他高分辨倍率的眼力,还有放大范围的生体扫描就得以派上用场了,基本可做道预先发现一些埋伏和危险的端倪指哪打哪的程度,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保险措施。
周淮安和他身后的将士们刚转过一个接口,就看见一道临时横挡在街头的垒子,后面身影绰约怕没有五六百人,他们已经拔出各色的刀、枪、剑、戟一片明晃晃,乱哄哄地叫嚷着。
站在身边的葛从周和霍存等人不由的大惊,都迅速拔出剑来。在他们的带动下刹那之间,所有的刀和剑都拔了出来,弓弩也被举了起来瞄准。
然而,周淮安却是领着傻大个儿排众而出走到最前来。
而与此同时的在街垒背后,这五六百人都拥挤在街头上和路的两旁房舍里,密密麻麻,挡住了周淮安前进的路。他们有的人敞开胸,有的人光着上身,有的人用绸布包着身体,看起来就充满了某种无序和混乱的气息。
但当他们看清楚渐渐来近的人马服色,及其高举的大旗,顿时感到疑惑和惊骇,吵嚷声也变成了窃窃私语。等这些人马走到半里以内,连窃窃私语也停止了。
他们都摸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搜紧紧地握着兵器,注视着态度沉着和神色冷峻的周淮安,屏息无声的观望对方的一举一动,只有临近的马蹄声和人群中发出的短促呼吸。
大约离这些人群不到二十丈远,堪堪够得上弓弩射到的距离内,周淮安挥手按捺下左右的躁动,而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
“我认得你。。。认得你们全部。。”
“不要以为遮头藏脸的躲起来,就有用处了。。”
“周小四,我好容易救你一条命回来,”
“就是为了让你对着同袍弟兄举刀动枪么。。”
“郭老其,你不是发誓要找官府雪恨么”
“为什么先对付的是自己的人。。”
“你们这些昧了心眼的混账王八东西。。”
“就是因为外人的一句鼓动和空头许诺。。”
“就把大伙昔日同生共死的恩义和情分,给糟践在地上了。”
“你们的良心和品性,全部喂了狗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