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距离上的劣势,要是一群人上来用个长枪戳刺的话,能耗一光就无法可想不跑就要嗝屁了。故而在战场上也没有什么用处,主要人数多一点就可以轻易把人堆死了;
或许对付远程的零星偷袭还有所用处,但是面对强力弓弩密集的攒射也是吃不住几下要跪的;所以只能算是个临时应急防身和救命的手段和底牌而已。
倒是在其他方面周淮安得以发掘出一些附肢的作用来,比如作为双手之外的延伸和人工肢体,在低响应低耗能的四级作业模式下,可以维持上较长时间的额外负重状态;目前单对附肢卷举物体的最大极限可以达到周淮安自身体重的数倍左右,或是像大象鼻子一般灵活的卷起约莫水桶粗细的事物。
另外就是在精密作业和操纵上的意外惊喜了;相比容易产生细微波动而需要反复锻炼,才能在某个方面保持足够稳定和持续力量输出的人手,这个附肢在具体响应速度和力量传导上,就要比传统双手精密和稳定的多了。因此在一些科学实验和配方调制上,就有着相当程度优势加成了,甚至可以进行微量的称重和计量。
而在最低限度能耗的低级引导模式下,甚至还可拿来协助翻阅书籍文件和镌写一些书信公文;然后周淮安又发现只要自己扫描收录了相应名家著作精确图片之后,光靠附肢的反复临摹和还原,起码在书法字体的模仿上可以达到某种近似程度。
这样的话,自己在原本有些水土不服的现代硬笔字功底之外,就得以有很开掌握一手漂亮的手书字体了。
因此,这套细长而柔韧性很强的附肢平时就藏在周淮安的肩胛骨底下充能;只有他独处静室开始操作一些东西或是处理私密内容的时候,才释放出来在低能耗模式下作为辅助手段和熟悉操纵的过程。
然后使用的多了又有所成果出来,似乎又因此在自己不大的后宅里,催生出某种“虚和尚与神奇密室”的传闻来;甚至开始有人私下谣传和猜测一些东西,比如自己是在冥想和祷告修行,以便从上天冥冥之中获得某种启示和征兆云云。
但是作为某种意义以上的后遗症,为了能够让附肢保持基本状态,周淮安不得不在日常大量进食之外;需要更多的太阳能以吸收过滤射线来充能。而他导致整天坚持暴露在日头下暴晒一段时间,把皮肤都给晒黑起来了。
好在这套触手可变成环境一般的伪装色,因此只要静止不动并且不被人给碰到的话,在近距离时暂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的,这样他在晒太阳的时候可把这玩意放出来,展开成较薄的宽大受面状态而加快充能的进度。
而这位圆头圆脑而满脸憨厚的护卫刘梦龙,也似有所觉的转头过来,却是隐隐撇到到照耀在领军身边的月色当中,似乎又什么东西像是在水波一样的荡漾着;不由心中想起了关于这位流传甚广的许多传闻;
比如就像是说书故事里的玄奘三藏一般,在他身边自有凡人难见的五方揭谛和日夜游神,之类的神异在轮流护法左右,因此总能遇难呈祥而侵害不沾云云。
与此同时半月堂建筑后方园林里的争斗却是愈发动静分明的激烈起来;
几个呼吸之后随着大片明火持杖赶过来的人群,将偏舍周围给包围了水泄不通,却是周淮安的亲兵和随从也赶过来护持了,也将周围各色人等都被强行控制住而隔绝开来。然后才继续分出人手,明火持杖的从侧边包围过去。
又过了一阵子之后,那些追击刺客的卫士们,也簇拥着一个身上带着血迹而浑身湿淋淋的亲随回来。
“小人无能。。让那贼人下水脱走了。。”
对方用一种像是被铁砂打磨过的嘶声,对着周淮安道。
“只是她也莫想好过,连受数击的伤势只怕是逃不了多远。。”
他叫宁一,半年多前才从持续昏迷不醒的虚弱中醒过来,又用数个月在慢慢把孱弱之极的身体养回来;然后又花了一个多月才将过去那些烙刻在身体里的技艺,给重新的捡回来。只是对他而言有些东西,已经是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既是为了报再活之恩,也是为了对方那一句“我需要你这条命能够用上更有价值的地方。。比如保护我的周全,好向造成这世间更多悲剧的根源,为大多数吃苦受难的人逐步讨还公道”
只是在长期的发热高烧当中,他原本还算清秀的脸算是彻底毁了,就算是他最亲近的女人活过来,也只怕是认不出他来了;所以他就只剩下一个象征性的代号——宁一;因此除了外出近身随扈之外,平日里就负责传授那些挑选出来的少年们,各种争斗厮杀的技艺。
这回也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全力出手;但是依旧未能拿下对方反而受了伤,不由在心中有些踹踹着等候发落。
“那就传令派人穷索附近的河渠巷道,一丝一毫也不好放过”
然后他就听得身处里间的那位沉声道。
“你赶紧下去包扎伤创,顺便把这身给换了。。以免感染了风寒而伤情加重了。暂且没必要再守着我了。。”
听到这话,宁一不由口中不语心中却是微微涌过一阵暖流;
然后依旧没有走出来的周淮安,却是把当值亲卫领队陈肚儿单独叫了进去。
“我需要你给我弄只活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