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突袭的敌军开始遇到激烈抵抗,由于我方步兵开始使用单兵肩扛导弹,敌人低空突击部队不敢孤军深入,有些敌军步兵战车在冲下山丘后又重新调头去支援步兵,另一些则迂回包抄北面我军那段尚未被突破的后侧阵地。
我必须承认,我从没有在这样极端情况下做出判断的经验,虽然只有大约7、8辆友军战车信号开始移动,我还是发出命令——突破敌军包抄部队。
最后一次打开机舱里的数据终端,卫星却没有无传来最新信息。
“现在我宣布反击开始,歼灭敌军,向6点钟方向突围,命令不会再有改变!”发出攻击令。
这时战车里的红灯亮了,“准备!”斯拉夫人似乎是这样吼道,自动扬弹机发出震动。
这时自动制导的炮射导弹已经射了出去,我本人正用激光进行瞄准。两声爆炸之后,敌人战车只是晃了晃,慢慢的炮塔转了过来,两边的其余战车里也射出了无数道火光。
是反应装甲!这些费劲千辛万苦部署来的主战坦克被当宝贝,竟然破天荒披上了一堆堆反应装甲。
20辆主战坦克排成一列,挡住了去路。不对,这不是传统战车,反应装甲下那是!!!
······
分不清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黑夜过去,当右手在阳光的温暖中再次接触到妈妈柔软的手时,我才能真正感到安心。
今天,她一整天都在我手上写字,告诉我天气和最近的情况等各种事情。
她说,我的病情已经不会再恶化了,目前也不会再出现什么并发症,她在安排我接受更好的治疗。除了相信妈妈的话之外,我没有别的办法。
除了等待每日必来的妈妈告诉我各种消息以外,我最想知道的是时间,却没有办法让她知道我的需求。不过,幸好她每天早上来病房看我的时候,都会在我的右手上写下当天的日期。“今天是2091年7月3日。”
一天早晨,妈妈这样写道。那天的白天,病房里来了客人,据说是两个人。
他在房间里坐在妈妈的面前,我感觉得到,很久很久。
妈妈的手忽然离开了我的右手腕,我一个人被遗留在黑暗无声的世界里。过了不久,我的右手接触到一个仓劲有力的手指,像中年人的触感,很快我就直觉般猜出那是谁。想到了,是那个自认为最接近上帝的孤独又疯狂的男人,
他用指尖在我的右手上写了字,告诉我,他和雷来看我了。刚刚在安慰我的母亲。
他的指尖在我的右手上滑动,问我是不是因为无法看见光明的世界而悲伤。我动了一下食指,告诉他是的。
“很痛苦吗?”这个男人这样写道。我肯定地回答。
“想死吗?”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肯定的答案。根据妈妈提供的讯息,我是依靠人工呼吸器和打点滴来维持生命的。只要有人伸伸手,关掉人工呼吸器的开关,我就能从痛苦中解脱了。
可是,我错了,妈妈的手忽然又一次出现在我仅有的知觉中,她好像没有从我身边离开,而是一直坐在我身旁。可我就是不知道。更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怎样决定我的命运······
“睡一会吧。”妈妈的话永远都是这么简短,我还在思考背后的含义,一些代表着字母的触感旋即出现在手上。
“R·e·b·o·r·n·s。”
从接触面的触感判断,放在我手臂上的好像是妈妈的左手掌,但是感觉和平时有点不同。她用左手心抚摸我的手臂时,平常带来的软软感觉消失了。她好像下定了某项决定一样的毅然,而据我了解,妈妈一旦下定了这样的决定便无论如何不会后悔、不会回头。
她一直希望我也成为这样果敢的人。我也一直在努力,直到我原本人生最后一刻。
发生了什么?
手指的感觉此刻消失了代之以一个坚硬物体,她好像拿下了戒指把它握在我手中。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就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融入着我的血液······
“再生!”这些字母对我这样的废人来说有何种意义?
······
aD2090年,3月1日傍晚,两架侦察直升机发现异常,历经千辛来到第s34机械化步兵师师部时,却发现师部已是一片废墟。三十几分钟前,一队使用友军密码的直升机要求降落加油,师部才更换密码还来不及通知各部,大意的没核实便同意了。这队直升机却在师部上空突然开火,师指挥所和几十架停靠的直升机顷刻间化为火团,又意犹未尽向正在调转炮口和操作导弹的坦克营和防空营扑去·······这是敌人空中突击师的杰作,仅有不到十辆坦克突围成功,但却在2公里**上了正好20辆的敌军新次代主战坦克,全军覆没。
唯一幸存者卡狄亚·拉达于三天后在交战区一枚激光制导炸弹造成的弹坑附近获救。一年之后伤势加重不幸殉国,遗体按本人及母亲意愿捐献用于科研。
多年之后,卡狄亚的母亲去世后,没有任何继承人继承的数额惊人的财产与名下的大型跨国企业按其遗嘱交由专门理事会经营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