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陈云生危在旦夕,柳晓山焦急地说道:“天痕道人,我跟你回去就好了,何必难为后生晚辈,你快把他放了,否则别怪姑娘不客气。”
“金沙之didu不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个黄毛丫头胆子倒不小。这个小子刚才冒犯了我,必须将他杀死。”天痕道人话音刚落,柳晓山被一团云彩缠绕住,身体立刻动弹不得,她嘴上被糊了一层如同ru胶一样黏稠的白云,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
陈云生感觉到头痛yu裂,眼前发黑,喉咙发甜,他可以感觉到心脏在猛烈跳动着,生死只在一线之间。他飞快的思索着办法,突然眼中灵光闪动,有了对策。一柄透明的小刀犹如幽灵一般出现在道士的头顶,陈云生心中发狠,小刀顺势斩落,一道黑se的裂缝贯穿了道士的身体,裂缝四周挂满了紫se的闪电,转瞬间,裂缝闭合,天地间恢复原状。
道士的身躯如同琉璃一般裂成碎片,那道黑se的大手也土崩瓦解。
“莫非一击成功了?来元神的斩的威力不小。”陈云生喘着粗气,浑身的血液再次回到血脉之中,手脚也渐渐有了知觉。
渐渐的,黑se的碎片重新凝聚在一起,一团黑影由虚变实,道人面有愠se的望着陈云生。
“魂法,小子有古怪,元神竟然如此强大,好悬让你暗算了。”说罢,道士大手一挥,巨大的黑se爪子再次向陈云生抓来。陈云生心中寒彻下来,刚才一击几乎耗尽了他所有魂力,现在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来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
好在道士对柳晓山没有恶意,陈云生稍感欣慰,接下来和司天阁的大战危机四伏,她留在这里反倒不如回家安全。只是自己刚刚立誓,就要陨落到这里,这让他心中有些不甘。黑se的巨爪在他的眼眸中越来越清晰,陈云生知道一击之下必然无幸心中不免有些凄然,着柳晓山满面惊恐的神情,心中又泛出一些怜惜,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这么稀里糊涂地死去吗?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一道金se的佛轮出现在陈云生的头上,佛轮有十丈宽窄,八个轮辐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正中有一个“卍”的图案,散发出深紫se的光芒。无边的宏大_法力让陈云生四肢百骸都充盈着温暖,刚才被道人一抓造成的内伤似乎好的七七八八了。
黑se的大手还没有挨到金se的佛轮就土崩瓦解,变成一丝丝黑se的游丝,消失在天空中。道士面se铁青,寒声说道:“老和尚你莫要多管闲事,我教训晚辈与你何干。”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天痕道友别来无恙,老和尚这厢有礼了。”
陈云生循声望去,只见天际间飞来了一朵五彩祥云,其中端坐着一个穿着粗布僧衣的老和尚,此人慈眉善目,皱纹堆累,也不知道活了多大岁数。脖子上挂着三百六十颗枣子大小的念珠,端的是真佛显圣,罗汉临凡。
老僧几个闪动,来到陈云生身前,佛轮化作一道金光遁入老僧的眉心。陈云生福至心灵,倒身便拜:“晚辈陈云生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天痕道人恨的牙根都痒痒,他对老和尚的修为显然惧怕三分,不敢发作,只能捏着鼻子哼上两声,无关痛痒地说道:“老和尚,你我向来酒水不犯河水,怎么今天在我面前当起横来?”
老僧笑道:“天痕道友说的哪里话,老和尚怎敢冒犯你的虎威,只不过老衲和这位小施主有一面之缘,当年一桩因果未了,还望道友成全一二。”
天痕道人狠狠地瞪了老僧一眼,大袖挥舞卷起包裹柳晓山的那团云彩,骤然凭空消失,诡异异常。陈云生怅然若失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天空,连一声道别都没来得及向心上人说就天涯两隔,心中难免有一种厚重的伤感。不过这种情绪转瞬即逝,他握着拳头暗道:“晓山,你好生等我,陈云生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将你寻到。”
到陈云生脸上表情的变化,老和尚颔首道:“施主果然是心胸宽广之人,来ri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陈云生再次施大礼参拜:“在下陈云生,大师今ri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不知大师怎么称呼?”
老和尚笑道:“来施主记xing不佳啊,区区二十几个寒暑你就认不出老衲了吗?想当年施主年幼,在白水河边老僧曾向你父亲化过缘,不知你是否还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