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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这一切的另外两名金丹修士,急忙颤巍巍地从纳虚戒中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阵盘,将一块灵石卡在阵盘中,法诀只施展了一半,一双燃火的手就捏在他们喉咙之上,连一声都没有发出来,二人便被烧成乌有。阵盘闪烁着灼目的光芒,挪移法阵发动了,可是光芒剧烈震动,似乎这个法阵极为不稳定。光芒之中,陈云生麻木地着地上叶穿云和寒江燕的尸体,弹出两团黑火将他们焚化,然后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闪烁,消失在光芒中。
一阵寒风吹过,太白峰的火熄灭了,山顶被融化的雪水倾泻而下,冲洗着这片染血的焦土
这场极其惨烈的战斗也随着太白山的火势熄灭而终结,死去的和逃走的修士都已不在这座山中,高耸入云的太白峰变得异常安静,甚至有一些死气沉沉。半山腰形成了一个三里宽的黑色焦土带,如同一条黑色的腰带挂在山上。
焦土上没有人,没有树,没有草,没有生灵,甚至没有尸体。一切都被烧焦,泥土变成了黑色的粉末,一阵风起,就会吹起大量的黑尘,自此后的几十年内太白峰终年笼罩在黑色的烟尘中,再无人问津。峰顶那座高耸的啸天氏塑像,满脸悲伤地望着前方蒙蒙云海,着供奉他为神诋的子民相互厮杀。当年他的宏伟蓝图虽已实现,却难以避免人类再次进入相互虐杀的轮回,不是被别人杀,就是被自己杀,区别不大,这是根植在生灵命脉之中的基因,并非人力可改变,他也不过是一个孤独的理想主义者而已。
……
远在青洲大陆西北的金沙国,国内最雄伟的皇城内部,一间错落有致的花厅中。
一个绝美的女子身着浅绿色的纱衣,低眉着脚下被摔的粉碎的玉如意,噤声不语。她光洁透明的脸颊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自她从南方回来之后,自从她离开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这样淡淡的思念总是时不时萦绕在她的心头。
身旁一个轻盈的侍女小跑过来,面对满地碎玉,惊声道:“公主,你怎么了?让奴婢来收拾,你别动,小心这些锋利的碎片。”
女子心不在焉地说道:“为何最近我总是心神不宁,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小荷,一会你去暗谍卫打听一下天穹派最近有何动静。”
侍女点了点头,乖巧地说道:“一会儿就去,那么大的一个门派能有什么事情,到公主心神不宁,整个春暖阁里谁都皱着眉,哎,都是那人惹的祸,怎么还不来……”
女子了她一眼,低声说道:“我和你说的事情不许向第三个人提起,就算父皇亲自过问,也不许说,听到了吗?”
小荷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满地的碎屑收拾干净,转身离去。女子望向南方的天空,心仿佛也回到了那片土地,回到了那个年轻人身旁,那段时光虽然早已远去,却是最温暖的。
……
和太白峰并立的青莲峰在战争中没有被波及,依然云山雾罩,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峰巅,傲视对面的太白峰,此人满脸悲伤,喃喃低语道:“最终还是来晚了一步,哎,这便是劫数啊!”
“劫个屁,老三他自己去洪古逍遥快活,留下这么大一个摊子要我们照应,可是两洲相隔何止十万里,如何能够照顾周全,你我也不可能常驻此山之中,老三回来要不依不饶了。”一个瘦小干枯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
那个挺拔身影又道:“他恐怕也并非快活去了,你知道这段日子那些光晕又变得不稳定了。”
“如果是这样,恐怕我们都无法面对老三了。他还是那个性子,一切都要自己抗。”瘦削的身影略带悲伤地说道。
“你还好说,我就难辞其咎了。恨只恨无常这个小人利欲熏心,竟然对天玄门的后人下手,找机会我一定要干掉他。”挺拔身影说道。
“干掉他?那老头子怎么办,那人已经融合了两黑之力,不日便要破关而出,在他眼皮底下行事,你要多加小心。”老者慎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