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捅了捅韩枫的后背,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个小纸包,小声说道:“这里是一些药粉,你潜到他们房间下,将药粉扬入屋内,切记不可吸入肺腑,否则后患无穷。”
韩枫点点头,心中登时如同明镜,原来方才四名修士都是中了老丐的毒了。他将纸包握在手中,轻如鸿毛一般飘到前方的屋舍楼下,双腿一弹,人就来到了窗户底下。远处的老乞丐摇了摇头,骂道:“哪能这么过去呢,这么大一个活人,屋中的人怎会感觉不到。”
韩枫将身子紧紧地侧在墙上,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只听得女子娇*喘细细。透过窗棂上的细缝,韩枫到三对男女赤条条的交缠在一起,‘恶战’正酣。
将纸包握在手中,正要撕开,突然间他有些犹豫了,如果就此将毒药散在房间内,那三名女子也必死无疑,可是这三人未必是三名修士的同伙,更有可能是被胁迫的,就这样仓促了结了他们的性命,似乎有些不妥。
正在纠结之时,突然一道黄光从屋中射出,直扑韩枫面门。感到不妙,韩枫手忙脚乱地蹿下楼去,只听噼啪声不断,窗棂已经被击出一个硕大的窟窿。一个男人上身**,下身包裹着一件亵衣站在二楼的窗户前。双手掐剑诀,一柄飞剑散发出黄色的幽光。
韩枫心中叫苦不迭,没想到一念之差就险些致命,来修士之间的争斗还真的不是闹着玩的。他擎着长戈,身子却慢慢地向后滑去,知道后面有位用毒的行家,关键时候还是要靠别人。
**上身的男子也不废话,双手骈指操剑,黄色的剑光直刺韩枫要害。此刻另外两位修士也已经穿着停当,闪身跃到韩枫的身后,将他的后路断了。
长戈横扫,将飞剑镗开,**上身的汉子微微蹙眉,从飞剑反馈回来的信息来,对方手中不起眼的黑色长戈有些不寻常。
赶紧转身,韩枫的一颗心如坠冰窖,他最大的依仗,那个老乞丐此时已不见了踪影。两柄飞剑从他身后刺来,一股死亡的气息沁入他的骨髓,“难道我就要死了吗?就算死也要拉上一些垫背的,省的路上寂寞。”
咬了咬牙,韩枫将纸包散于风中,一股紫色的微尘荡漾开去,同时他回身横戈,挡住两柄飞剑的袭击。巨大的冲击力令韩枫站立不稳,向后紧退几步,坐在地上。**上身的汉子突然开口说道:“我要活的,你们不要下死手,这小子手中的兵刃很怪异,竟然将我的飞剑镗出了一个豁口,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两名修士横剑不发,淡绿的剑光直指韩枫的脖颈,虽然没有挨到肌肤,但是寒气已经沁入,令他极不舒服。眼着紫色的微尘消散在夜空中,韩枫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目光也变得平和了许多,心中暗道,“爹娘,枫儿不能在你们膝前尽孝了。师父,你别怪我给你丢人,谁让我的资质太差,只有被人虐的份儿。”
着地上紧闭双目,嘴角带着笑容的韩枫,**上身的修士感到有些诡异,他厉声问道:“小子,你是何人,为何要在窗下偷听,是谁派你来的?”
睁开眼睛,韩枫说道:“哦?你是司天阁的修士吗?来这是一场误会,我是咸州司天阁新收的修士,去越州办事情,路上被人劫了财物,一路追到这里,还以为是你们干的,原来是一个体质内的,呵呵,嘿嘿,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身后的那个汉子说道:“头儿,我这小子牙尖嘴利,口吐莲花,没一句是真话,不给他来点厉害的恐怕他不能老实了。”
**上身的汉子冷笑了一声,说道:“也好,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我们手黑了。将他绑起来,将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野狗,省的这帮畜生夜夜嘶吼,扰人清梦。”
事已至此,韩枫抓住戈头,将锋利的刃对着自己的喉咙,他宁愿自行了断也不愿受辱。正在此时,一阵剧痛从他丹田之中升腾而起,直入后脑。目光变得有些恍惚,他依稀到自己周围的三个修士也摇摇欲坠,双手按头,表情极为痛苦。
“药力发作了,哎,来老天对我还是眷顾的,否则怎会给我这样一个死法。”想到这里,韩枫闭上的双目,任由药力在他经脉之中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