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修士喝道:“兀那胖子,我且问你,有没有到一个女子带着一个青年来到岛上?”
年轻修士搔搔头,一脸憨厚地说道:“道友请了,此岛名曰忘忧,我师父是忘忧岛主,他素不喜寻常人来打扰,还请你们从原路退回。”
为首修士感到这个年轻人答非所问,很是气恼,那根青铜长剑上光芒吞吐不定,语气变得冷厉了一些,“小子,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爷爷不喜欢说重复的话?”
“对不起,你刚才问的什么问题?”年轻修士脸上露出一丝羞涩。
为首的修士彻底无语,正准备说些什么,他身旁的矮个子修士早就忍不住了,长剑破空而出,一道剑光幻化出三道剑光,用的是红袖自家的剑诀功法,叫做落尘剑法。
剑光撩人,直逼青年男子的心口、额头和小腹,可谓阴毒异常。没等年轻修士出手,那头猪可不干了,张开大嘴,一团晶莹剔透的蓝色光球喷出,以摧枯拉朽的架势直接把三道剑芒冻结,紧接着吞没了那位运剑伤人的修士。
绝对的冰寒之气,那位修士甚至没有任何反抗就被冻成了冰块,僵硬的躯体上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口鼻依然保持着刚才说话时的嚣张表情。
旁边的那位修士很快就从同伴顷刻间毙命的惊变中清醒,手中长剑光芒暴涨,一道剑光刺出,直奔那头巨猪的腹部。剑光轨迹十分的诡异,避开了正面,防止被蓝光球击中。
青年突然抽出一根巨*棒,斜斜向那柄飞剑击去,“嘡啷”一声巨响,那柄飞剑打着旋儿飞上天空。
“请你们速速离开,如果惊动了家姐,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年轻人憨厚的话语听在这些趾高气昂惯了的修士耳中格外不舒服,与其说是劝告,不如说是挑衅。
修士拿回飞剑,回到本队之中,十九个人早就动了起来,各自选择有利的地形,对年轻人形成了包夹之势。清虚到双方已经撕破脸皮,其中更无半点圆融余地,他森然笑道:“年轻人,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话音刚落,四柄飞剑直直射向青年四肢要穴,另有两柄刺向他胯下的巨猪。年轻人眉头皱在一起,一阵土黄色的光晕涌起,森林四周的土灵气骤然紊乱起来,形成无数湍流,一个巨大的环形石壁呼啦啦从地上冒出,将青年庇护其中。
飞剑刺中巨石,激起无数碎屑,却无法刺透。这些添香阁的精锐果然实战经验极其丰富,一击不中,马上调整飞剑的角度,从头顶刺向青年。
青年抡起硕大的棒子,架住迎头劈下的飞剑,他双臂加力,四柄飞剑被大棍镗飞。巨猪到有人敢攻击自己,一声暴吼,獠牙顶破身前的石壁,冲向一个离他最近的修士。
他的速度过快,以至于那个修士还没想好防御手段就已经冲到了面前,长长的獠牙轻而易举地穿透修士身上的软甲。自肚腹戳*入,从后背透出,鲜血顺着獠牙流淌,天空中的一柄飞剑失去控制,翻滚着跌落在地上。
清虚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这才多长的时间,两名修士就已毙命,他再也沉不住气了。碧莹莹的长剑挂风,刺向青年。这剑既猛又狠,青年只觉得眼前一花,寒芒已至喉咙,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不知从何处刺来一根金针,纤细却坚韧,金针和剑芒相碰,被弹了出去。而飞剑的轨迹发生了一个微小的变化,恰巧从年轻人脖子旁掠过,惊得他一身冷汗。
清虚从飞剑上感到对方的实力不可小觑,闪身来到半空中,仔细观察四周的角落,防止有人埋伏。
一名高瘦的甲士轻盈地走了出来,那枚金针如同活物一般静静飘在他的身前。青年骑着猪,迅速退到甲士身后。清虚的人也呼啦退了回来,战斗阵型做了一些调整,防御的气氛变得浓了一些。
清虚来到甲士面前,冷冷地说道:“你是此间主人么?”
甲士抬起头,目光幽蓝且安静,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清虚默默抽出长剑,这柄法器虽然不很顺手,可多年修剑,即使一件凡品到他手中也能发挥出不小的威力。
长剑指向甲士的面颊,两人之间距离三丈,这个距离并不是安全距离。显然二人都对自己有些自信。这时在甲士身后的年轻人说话了,“这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傀儡,实力深不可测,你最好不要尝试。”
年轻人丝毫没有对刚才险些要他性命的清虚有任何敌对情绪,这令道人有些不解。可那双清澈的眸子闪动着的并非欺骗。此人若非愚笨之极,就是心胸宽阔之极,两者对于这位在黑道摸爬滚打多年的道士来说,并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