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知道,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之所以现在不下手,不过是给药圃管事个面子罢了。
齐雷,危险了!
如果是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要么抓紧找个强有力的靠山,要么灰溜溜的离开药圃,去更底层干打杂的,要想活命,没有其他选择。
可是,齐雷竟丝毫不紧张,更看不出一丝的忧虑,竟是慢慢悠悠的也回了住所。
“难道,他真的被吴畏太上长老收为弟子了?要是这样的话,可就一步登天了!”
“竟然有活的不耐烦的,难道不知道成光的厉害?!”
“这回有好戏看了,不知成光何时动手,真是期待啊!”
众人议论纷纷,均是不看好齐雷,但在药圃管事的冷冽目光下,没有人愿意停留原地哪怕一刻,都是三五一群、四六一伙的走开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成光和齐雷的争斗,只用了半天就传的沸沸扬扬,而且不知怎么,竟让吴畏听了去。
哪怕齐雷还没跪求他收留,他却已经将齐雷当成自己的弟子了。
“什么?有人干动我弟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看来因为老夫久不出山,没有人记得老夫的威名了。”
他眼睛一眯,爆射出两道冷芒,浑身气势陡然升起,犹如一座巍峨的大山,悚然而立,顶天立地,直破苍穹,让人不敢直视,杀意在沸腾,他骨子里的暴虐,再一次被激活。
“对我的弟子不敬,就是对我本人不敬,这样的混账东西,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他身形一动,卷起一股狂风,刹那间消失,在出现时,已经到了齐雷所在的药圃。
他决心要大开杀戒,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年那个吴畏又回来了,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要匍匐。
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哪怕是对同门中人,哪怕是面对小辈人物,也毫不顾惜名声,悍然出手。
“齐雷我徒,为师来看你了,听说有人欺辱你,是那个混帐东西,还不出来受死?!”
他说话时并未刻意用上灵力,可这么多年来的习惯,已经让他习惯了灵力的存在,声音一出就震动四野,大地都嗡嗡作响,几乎让人的耳膜受不了。
“呃?师傅?!”
齐雷第一个窜出来,有些哭笑不得。
吴畏也太急了,他还没去拜师呢,就自己跳出来承认了,这与其一开始的“高手行径”,截然不同,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一个人干的事。
不过,这在吴畏看来,齐雷的表情,却是“又惊又喜”。
“不要怕,什么事都由师傅做主,是谁欺辱你了,指给我看,为师替你报仇雪恨!”
这一刻,他就像是在护着一个孩子,其表情言语,竟让齐雷突然间有一丝感动。
“晚辈成光拜见太上长老,与齐兄弟交手的就是我,只不过我并非欺辱,而是正常的交流切磋------”
成光眼见吴畏突然来了,心中顿时大为忐忑,可被问到之后,又不敢不现身,只好迈步向前应答,且一开口就以晚辈自居,那意思也就是说:我们之间的交手,是晚辈们的事,你一个老头子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晚辈一时出手重了,这才伤着了齐兄弟,不过分寸还是有的,休息几日保证没有问题------”
成光越说越顺,到最后几乎忘了拳头上的疼痛,好像这次交手,齐雷完败,若非他手下留情,已然死的不能再死了,这进一步告诉吴畏:这件事不但不应该怪他,还应该感谢他手下留情。
“废话真他妈多,最终还不是一个“死”字!”
孰料,不等成光话说完,吴畏就不耐烦了,眉头一皱,冷喝一声,话音未落,就出现在成光面前,两手一伸,卡住成光的脖子,略一使劲,就听“咔嚓”一声响,成光的头颅,就扭转了个非常奇特的角度。
“呃?”
成光还未死透,两只眼睛中甚至还有疑问,嘴巴开阖,似乎还想辩解几句,只是怎么开口都说不出话。
“真是聒噪,徒儿随师傅走吧!”
吴畏将尸体一仍,看都不看一眼,就对齐雷说道。
齐雷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便宜师傅吴畏,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这也太护短了吧?!”
他突然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要是吴畏知道他的目的,还不要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