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顶撞上级,不臣之心昭然;一个是擅闯军部大殿,攻击圣域将主,二者都是死罪!”叶青枫声音冰冷,同时目视在场一众将领、战士。“你们不听将主号令,违抗将令,但念你们受甘家淫威所迫,本将主却暂不治你们的罪,但今后若敢再犯,定不轻饶!”
说话之间,意念一动,两道圣尘链同时震动起来,两人都发出惨叫之声,本已重伤在身的甘鲁再挺受不住,眼看就要无力抵挡圣尘链之力,要被震化成尘。
“青枫,这样可以了!”苏帷月焦急地站了起来,但又不好直接打断叶青枫在众人面前坠了他的威风,只能以意念呼唤。
但叶青枫理也不理她,却是一心要将二人杀死。
就在这时,门外一声高呼传来:“圣皇驾到!”
众人都是一惊,急忙恭敬地退到一旁,面向殿门立好。片刻之间,荒尘沙已经匆匆大步而入,却将一众侍卫都甩在了身后,疾步进入大殿之中。群臣立时向荒尘沙见礼,荒尘沙却一摆手,皱眉来到叶青枫面前,一指地上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叶青枫一拱手。“臣正组织军部会议,准备调集军队抵挡魔阔圣域之军,但这甘鲁却处处横加阻挠,坏我军心。而且他张口大宰相,闭口大宰相,完全不将其余任何人放在眼里,军部将士皆受其淫威所迫,只听他一人之令。大战在即,将士不听号令,却是未战已先败。因此,臣必要重治这甘鲁之罪!而这甘兰亭,在军部进行作战会议之际,却破坏军部殿门,硬闯而入,甚至要出手击杀臣,臣将他拿下,亦正要治以重罪!”
“你们好大的胆子!”荒尘沙面对着满身是血的二人,大吼一声。“甘鲁,叶青枫乃是朕任命的将主,是圣域内所有将士的最高统帅,你敢不听他号令?甘兰亭,你身无军职却敢擅闯军部要地,可知是乃是天大的罪过?”
“臣错了!”甘鲁叫道。
“草民错了!”甘兰亭也急忙点头,目视叶青枫,狠狠而语:“但那也是因叶青枫为人跋扈至极,因一点小事便要重治甘鲁,草民才不得不冲进来救人!”
“军部会议中发生的事,你如何这么快便得知?”叶青枫目光一寒。
立时,与会者中有不少人便脸色苍白地低下了头,显然是他们以特殊手段,在事情发生之事便暗中通知了甘兰亭。
而荒尘沙会这么快到来,显然也是接到了某人的通知。
“太不像话了!”荒尘沙哼了一声,看似发火,实际却将叶青枫的话头拦了下来,盯着甘兰亭说:“甘兰亭,你们甘家有功于圣域,因此朕平素却也高看你们一眼,可你们竟然敢仗着朕的恩宠无所不为,简直狂妄至极!来人,将甘兰亭押入天牢,朕要重重治他的罪,先关他一百年再说!甘鲁也一同押下,一并处置!”
“是!”军部的将士们可不敢不应圣皇之令,急忙点头。
苏帷月长出了一口气,叶青枫却是一皱眉,向着荒尘沙抱拳一礼:“陛下,行军之前,众将士不听主帅之令,此战会有何结果?”
“青枫,也没那么严重……”荒尘沙冲叶青枫一笑,摆了摆手。“这两人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先关他们一百年,也给他们个悔过的机会嘛。”
“出兵之前,出言动摇军心,煽动诸将与总帅对抗,不治死罪,主帅如何服众?军部召开作战会议之际,随意闯入,凭一己私怨便要击杀军队主帅,不治死罪,圣廷律法如何管制众人?”叶青枫义正辞严,却是一步不退。
“青枫!”荒尘沙一皱眉,没有说话,却传给叶青枫一道极不耐烦的意念。“你是否知道甘家乃是圣域之内第四大家族?而第一乃是幻家,第二乃是大宰相凌志一族,第三是武龙家,第四便是这甘家!幻家势大不可控,凌志一族更是如此,而武龙家与大宰相一族乃是死党,这甘家却是朕一直争取的对象,你杀了他们家主之兄、之子,这是让朕与他们决裂吗?”
“陛下。”叶青枫阴沉着脸,亦传去一道意念。“甘鲁口口声声‘大宰相’,其投诚大宰相势力之意昭然若揭,您还存什么幻想?就算不是如此,您可看到他们在您的纵容之下胆子大到什么地步?今日敢硬闯军部大殿击杀将主,明日便不知又敢硬闯何处,击杀何人了!这种贼子不值得养。”
“值不值得以后再说!”荒尘沙以意念回应。“眼下动荡之际,却正需要各势力团结一处,而不是互相倾轧削弱!”
“陛下以为臣是为个人利益而故意削弱甘家之势?”叶青枫目光一寒,意念之中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荒尘沙的脸色也是一沉:“朕没这么想,但青枫你也不要带朕这么想!”
随即开口向周围将士们喝道:“你们还发什么呆?没听到朕的话吗——将他们押下去,打入天牢!”
“是!”这时,跟随荒尘沙而来的圣廷御卫立时冲了上来,将二人拉了起来。但二人身上圣尘链震动之下,却将几位御卫都震开,他们望着手掌上被震裂的一道道伤口,一时骇然,不敢再向前来。
“青枫,解了他们的束缚。”荒尘沙沉声说。
“好。”叶青枫看着荒尘沙,沉默半晌后,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他一抬手,两道圣尘链便纷纷消散,甘家二人立时解脱,一个个冲他瞪着眼睛,流露出仇恨怨毒之色。而御卫立时上前,将两人押了出去。
“青枫……”荒尘沙看着叶青枫,语气微微缓和了些。
苏帷月这时要开口,但卫薇儿却一把拉住了她,轻轻摇头。没人比卫薇儿更了解叶青枫,她知道叶青枫此时会做什么决定,也知道苏帷月必会想办法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