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她挣扎着抵抗,反被他扛起,直接扔进了车里。
“疯子!”她揉着自己被他弄痛的手腕,怒斥。
“我是疯子?童一念,你脑子进水还是怎么的?”他坐进驾驶室,眼睛里像冒着两团火。
童一念嫁给他两年还没见过这样的他,平日里良好的风度,淡淡的疏离都不见了,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被他这样一吼,也是不服气的,回道,“你才脑子进水!你……”这一次总算把“你全家脑子进水”给吞了回去。
“你还顶嘴?你脑子不进水怎么随随便便让男人亲让男人抱?”他扯出一张纸巾来,在岑杰西亲过的地方死命擦,皮肤都搓痛了。
她拍打着他的手,“你滚开!什么叫随随便便?他是杰西好不好?”
“杰西不是男人吗?”他在她头上狠狠一敲。
她觉得跟这样一个龌龊的男人是无法沟通的,他怎么会懂得她和杰西之间纯洁的感情?
“你不懂!拉倒!”她抿住嘴,揉着被他刚刚擦红的脸颊,看着窗外。
“童一念!我不懂?我也是男人!比你更懂男人!”他把她的脸扭转过来,和他面对。
她再度鄙夷,“别拿你和杰西比!”
就在不久前,她也是这么回答他,还说,女人就算喝醉了躺在杰西床榻上,也是安全的……可是,今天看来,并非如此……
这个愚蠢的女人!别人都明明白白说要追她了,而且还完全把他当空气……
“我告诉你,童一念,记着自己是已婚女人的身份!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想一想是否会给自己老公自己家族以及自己的人格蒙羞!”他冷冷的,眸子里凝着阴郁。
这可真是好笑了!
她眯了眯眼眸,瞪着他,“我做了什么事情给老公给家族给自己蒙羞了?我是包舞男了还是找牛郎了?还是深更半夜去会小蜜了?陆向北,人人都有资格说我的不是,唯独你没有!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和我说!”
他沉默了,白皙的脸上隐隐一层青气。
童一念心里一痛,她话里带剑,明明刺中的是他,痛的却是她自己……
他无话可说了是吗?算是默认?每次提到舞女他就无话可说。她真恨这样的状况!明知他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抓不到痕迹,而他居然也不否认!
至此,两人再也不说话。
回了家,各自沐浴,童一念自觉进了客房睡觉,要指望他去卧室睡是不可能的……
躺在床榻上,她把沈康祺给她的礼物打开了来,里面是一块玉佩,打造得古香古色,最具特色的是掰成了两半……
杰西说,这玉是康祺拼了命才弄来的,究竟会有怎样的凶险?
小时候看古装剧,戏里的公子哥儿美少男们都有一块挂在腰间的玉,很多狗血的情节里,这块玉就会成为男子送给女子的定情信物,有时候订个娃娃亲,还把一块玉掰成两半。
那时沈伯伯和沈伯母就会开玩笑,说是要给康祺和她定娃娃亲,她记得彼时不懂事的她只记着那些情节的美好,傻乎乎地说了句,又没有掰成两半的玉怎么定?
而今,这玉已经送到她面前了,可她,却嫁做他人妇了……
客房的门忽然被撞开,陆向北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她本能地把玉藏到被子里,面对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情不自禁往缩了缩,“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你在为谁守贞洁!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掀开她的被子。
她把玉藏到身体底下,“不关你事!”
她越是这样,他越要弄个水落石出,一把提起她,她手里的盒子便无处可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