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手中拨浪鼓一摇,眨巴着眼睛道:“那你是谁?我又是谁?”
魏宁道:“我叫魏宁,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道:“我也叫魏宁啊。”
魏宁笑道:“怎么可能,我是我,你是你。你这个小孩,才多大,就想糊弄我。”
小孩做了个鬼脸,笑道:“我走了,我不告诉你,反正你以后要经常陪我玩。”说完,摇着拨浪鼓,蹦蹦跳跳地走了,边走还边哼着刚才那首童谣。
“你别走啊!”魏宁心里急了,追上前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
小孩回头做了个鬼脸,“你猜,你猜,你猜。”
魏宁想去追上那个小孩,可是任凭他跑得多快,却怎么也赶不上那小孩子,忽然脚下一拌蒜,一跟头摔在地上。
魏宁猛的一起身,原来只是做了个梦。外面夜色清凉如水,魏宁起身喝了杯茶,看见柳灵郎的那间小屋子前,那盏油灯似乎跳动得更加厉害。
魏宁挑了挑油灯的棉芯,又重新倒头睡着了。
又过了一天,魏宁的母亲写信来催魏宁了,说学堂里的老师终日不见魏宁,若是再不去的话,魏宁就要被开除了。她已经尽力周旋了,要魏宁早点回去。魏宁怕母亲担心,跟王驼子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回家了。
此后,每年的夏季,魏宁都会到王驼子这里学艺,王驼子也不藏私,只要魏宁想学的,王驼子都一一教给魏宁。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了五年,魏宁已经从当时的一个毛头小孩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英俊的脸庞为他迎来不少女孩子的青睐,但是魏宁却似乎很少搭理女生,每天除了上下学堂就是回家研究王驼子交给他的道术。几个怀着懵懂春心的女孩子先后碰壁后,其他的女孩子也就不敢再前赴后继了,平日里都甚少搭理魏宁。
魏宁也不以为意,少了女孩子的纠缠,魏宁倒落得轻松,反正他志不在此。经过王驼子的精心调教,魏宁的“休门”终于在他18岁的时候开了,而最近,魏宁又隐隐感觉在“生门”处也有些异动。据王驼子所说,在18岁便能将休门打开,魏宁已经是继他之后的第二人,其天资是在他所知道的人中可以排到第二,并鼓励魏宁好好修行,争取到30岁之前达到他18岁的水准。魏宁不由气结。
而那个曾经在魏宁梦境中出现过的小孩,自打那天起,便频繁地在魏宁梦中出现,每次都嚷着要魏宁带他玩。魏宁已经知道,这个小孩就是柳灵郎,自然是耐心耐烦地赔着小心,依着师父教他的方法,几年来丝毫不敢怠慢。但是这个小鬼,似乎除了玩便什么都不会,魏宁有时候在梦里都被他搞得很郁闷,经常因为睡眠不足而黑着两个眼圈上课,在同窗眼中,有部分学生便认为是魏宁“夜生活”太丰富的缘故。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魏宁才开始偷偷地想起那个女孩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每当魏宁要在梦中与那个女孩子相会时,柳灵郎便像预先得到消息般赶来破坏魏宁的好事。
魏宁真的很郁闷,唯一的自我安慰就是,18岁没有走失一丝阳气的童子尿——应该很厉害吧!
时光飞驰,转眼魏宁已经成年了。这年母亲告诉魏宁,省城里面新开了一所大学,都是由很出名的老师讲授课程的,甚至还有外国的老师。母亲已经给魏宁报名了,只要魏宁能够通过大学的入学考试,便能够进入大学深造,以后甚至还有可能去西洋深造,到时候魏宁便是全村唯一一个大学生了,可以光宗耀祖。
由于魏宁的心思基本上都在修习道术上,对学习并不是很上心,魏母尽管操心魏宁的学习,但见魏宁似乎并不热衷也就由他去了。
在魏宁成年的第一个清明,魏母叫魏宁向学堂的老师请假一天,回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