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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觉着那胖婆子有点眼熟,仔细想了一回,想起自己曾经偶然碰见过此人和张欣在一起,貌似是张欣身边的心腹婆子,忍不住鄙视并调侃谢满棠:“你竟然堕落至此!放着大事不去做,跑到这里来盯着这么个人。这么点小事底下随便谁做不好?值得您老人家亲自出手?安怡哪里好呢?把你迷得这样晕头转向的。”
谢满棠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转过头专注地看着楼下低声交谈的那一男一女。
柳七不由大为恼火,他这是什么眼神?就好像自己是他的仇人似的。当下将酒杯用力往桌上一放,嚷道:“我得罪你了么?你还把我当兄弟吗?有事藏着掖着不拿出来说,光拿我使性子。我平日忍你是因为知道你为了什么心烦,如今你有什么也不和我说,就要我平白受你的气,我吃多了啊!”说着就要走人。
谢满棠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敢走就绝交!”
柳七气得笑了,转过身去指着谢满棠想说什么,终究没能说出来,长长叹了口气:“你啊,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毛病,居然能忍你这么多年的臭毛病。”
谢满棠眼里滑过一丝笑意,若无其事地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也不说赔礼,霸道地道:“喝了!”
分明是斟酒赔罪么,说一声抱歉会死么?这架子端得真讨厌。柳七白了他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祝你和安怡好事多磨。”说完就有点后悔,小心翼翼地看着谢满棠,生怕他突然想不通又问自己要回刚才的那杯酒,酒已经喝了,总不能吐出来还他。
谁想谢满棠竟然没有发飙,神色淡淡地看向楼下,低声道:“只要最后能成就好。”
咦,好落寞,好情深啊,柳七还想再调侃他两句,忽见一辆马车驶过来停在街边,又一个穿着体面的婆子下了车,直接走到小吃摊子前和那白胖婆子与穿粗布衣裳的男子搭话,接着几个人分别乘了三张马车朝同一个方向走了。
谢满棠收回目光,正色道:“安怡遇到了点麻烦事。我思来想去,只能请你帮忙处理。”
什么事是他手下的人不能处理的,非得要自己出手?柳七收了笑容,也跟着严肃起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