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此人如此嚣张,原来他就是沈冲!管戴身后的那两名警察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发作,管戴向他俩摆摆手,而后对沈冲心平气和地慢悠悠道:“我怀疑你和黑社会以及最近发生的几宗恶**件有关,你现在得跟我们走一趟,到公安局接受调查!”
沈冲咧开嘴,用牙齿咬着香烟的过滤嘴,笑问道:“证据呢?你说我和黑社会有关,又和什么狗屁事件有关,你的证据在哪里?”
“如果有证据,我现在就不是请你走了,而是直接逮捕你。如果你确实没问题,二十四小时内我们自然会放你走。”管戴正色地说道。
他现在是没有掌握沈冲违法的证据,不过想整他也根本用不着证据,只要把沈冲带回市局,就算搞不残他也能扒掉他一层皮,看他还怎么嚣张!
“哈哈!”沈冲仰面大笑,说道:“怎么,你们警察就可以毫无证据的抓人吗?就算我肯和你们走,但我的兄弟们恐怕也未必会同意啊!”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大汉们已齐刷刷地站在沈冲的身后,而吧台里的酒保也十分精灵,从吧台里拿出十多瓶啤酒摆在吧台上,这些啤酒随时都可以作为武器来用。
管戴目光一偏,看眼摆在吧台上的那些啤酒,接着又看向沈冲,含笑问道:“怎么,你们还要袭警吗?小张,带上他,我们走!”
说着话,管戴冲着沈冲等人冷笑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那个叫小张的警察大步流星来到沈冲面前,什么话都没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就往外走。见对方是来真的,真要把沈冲带回公安局,周围的大汉们哪能坐视不理,人们一拥而上,有的人拉沈冲,有的人推小张,现场变得混乱不堪。小张一个人又哪能抵得过那么多大汉的推搡,他一个站立不稳,向后连退数步,接着一屁股坐到地上。
看他吃了亏,周围的那些警察们都不干了,有好几名警察二话不说,提起警棍就冲了过来,抡棍便打。
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操起吧台上的一只酒瓶,对准一名警察的脑袋恶狠狠砸了下去。
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酒瓶子结结实实地砸在那名警察的头顶上,酒瓶破碎,酒水洒了那名警察一头一身,后者目光涣散,当时就站不住了,身子依靠着吧台滑坐到地上,鲜血顺着酒水由他的头顶流淌下来。
不见红还好说,警察见了红,那性质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袭警。
已走到酒吧门口的管戴回头一瞧,看到受伤倒地、满头满脸都是血的自己人,眼中顿时喷出怒火,他回手把手枪拔了出来,大喝道:“还反了你们,把他们给我统统抓走!”
管戴亮出枪,其他的警察也不再客气,人们一同把手枪抽出来,指向沈冲以及他周围的那些大汉。
正在这时,从酒吧的里面又冲出一群大汉,这群大汉为首的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凶恶,他不是别人,正是阿木格。
阿木格平时基本都呆在龙虎酒吧的总店,今晚也不例外,他在办公室里听说沈冲和警察起了冲突,吓了一跳,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当他来到吧台这边时,正看到众多的警察掏出枪来,枪口齐齐对准沈冲。阿木格心头大惊,吼叫一声,箭步如飞的跑上前来。
他是担心沈冲会有危险,上来拉架的,可是警察们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突然见到一名如同狗熊成精的凶恶大汉嗷嗷怪叫着向自己这边冲来,人们心头震颤,不约而同地调转枪口,对准了阿木格。
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警察也不知道是因为过于紧张,还是因为不小心走了火,突然之间,他手里的枪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原本正快步冲过来的阿木格如同迎面受了一记重击似的,向前奔跑的身影突然后仰着摔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枪,把在场的警察们都惊呆了,也把天道社的众人都吓傻了。沈冲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猛然咆哮了一声,发了疯似的向阿木格那边跑去,等他来到阿木格近前,低头再看,他的脖颈上都是血,年轻警察的一枪迎面打中他的喉咙,把他的脖颈都打穿了,只这一会的工夫,汩汩流出的鲜血已在他的身下扩散开好大一摊。
此情此景让沈冲都懵了,他愣了片刻,扑通一声跪在阿木格的身边,伸出双手,捂着他喉咙处的伤口,颤声说道:“没事、没事,不严重,不要紧,我这就送你到医院……”
说话时,沈冲那么刚强的人眼泪都如同断线的珍珠,滴滴答答地落在阿木格的身上。
躺在地上的阿木格瞪大眼睛,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话,但一点声音都吐不出来,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嗓子眼里翻上来,流出嘴角。
他抬手抓住沈冲的衣服,抓得死死的,五根手指几乎要把沈冲的衣服抓出五个窟窿,可他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