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玉妃代君行 魏阉悉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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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今事已至此,那皇上和内阁,下步究竟欲做如何打算?”玉妃试探问道。“总不能再让魏忠贤及其党羽骨干们的阴谋继续得逞;还让他们在朝廷上下为所欲为吧?”
“当然不能。唉,不过说老实话,事到如今,朕与内阁已陷两难之中。”崇祯帝深感无奈道。“若依当事者犯罪事实,自该依法而判;但却明显中了魏忠贤圈套;但若禁而不判的话,又会被对方抓住枉法把柄。爱妃,你可记得,上月朕刚继位时,有次在内宫,曾当着皇后和其他妃嫔的面正式宣布:本朝新设女官,玉贵妃以其本人的功名学识和能力,成为吾大明后宫中,唯一的女官,位居四品,忝为朕躬内廷参议,协理内廷政事。并将当年先父故光宗皇帝,秘传先皇兄故熹宗皇帝,又秘传于朕的‘治政秘笈’后,又加一句‘权谋陷难找贵妃’;尔今朕与内阁为崔呈秀案已陷两难,徐参议官,该到您献策献计的时候了。朕愿虚心听取爱卿意见。”
“皇上对臣妾如此器重,无论为国为民,抑或为江山社稷,都应尽其所能献策进计。”玉妃又离座重新向崇祯深施一礼道。“臣妾这就斗胆献丑了啊。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中不有条‘将计就计’吗?另有句‘以其人之道仍治其人之身’的民间俗语。我们都该加以实用。”“哈-----宫廷理政斗权,也竟用上了兵法民俗?这听起来倒挺新鲜!”崇祯帝颇感兴趣道。“但究竟如何个用法?爱妃不妨认真讲明。”
“自皇上继位之后,魏忠贤自知末日来临,但却仍旧贼心不死,企做困兽之斗。但观时下朝局,仍处敌强我弱态势;魏忠贤虽违人心天论,但因手握东厂、锦衣卫重权,仍然占尽地利。吾欲扭转政局,最终将其铲除,强攻显然不行,上策定须智取。”玉贵妃边思忖边分析道。“对手深黯皇上用心,亦在步步为营,同吾巧于周旋:前欲试探君心水深,多次实施‘以退为进’;虽遭连连失败,却仍自作聪明,试图重与皇上斗智。今为确保最后营垒,竟上演《挥泪斩马谡》‘丢车保帅’闹剧;为达以假乱真,混淆视听目的,不惜许以重诺,动员亲信精心演出‘苦肉计’。顿陷皇上与内阁两难。今欲扭转被动局面,依臣妾愚见,必得‘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仍治其人之身’。他魏忠贤不善用‘以退为进’和‘丢车保帅’战术吗?哼,要丢就让其丢个彻底干净!早在先帝执政时,臣妾就听闻各地官员,争给魏忠贤建生祠的咄咄怪事?”
“是呀,某些地方官员也真够肆无忌惮,以为巴结上了魏忠贤,便可无法无天。”崇祯帝愤愤然道。“他们不仅将给魏忠贤的生祠,从地方一直建到京城,还竟狗胆包天的将其建到吾朱家皇陵旁边。哼,真是可忍而孰不可忍!且更为可恶的是,魏忠贤竟将此事正儿巴经奏报给先帝皇兄”
“那先帝怎么批示呢?”玉妃好奇地追问道。“总不致于任其胡为,骑皇朝头上拉屎撒尿吧?若那样的话,也简至太欺负人啦。”
“先皇兄那样懦弱而优柔寡断的个性,他能如何批示?”崇祯又摇头苦笑笑道。“还是默不作声:既没反对亦未肯定。那狡猾的魏忠贤,却对外说‘皇上已经默认’;于是嗣后照开绿灯,生祠照建不误。”
“这魏忠贤也未免太飞扬跋扈了吧?”玉妃愤怒得眼似冒火般地道。“哼!单凭他魏忠贤和那些建生祠无耻官员的恶劣态度,臣妾此次下去不将查个水落石出,最后将其严惩,总难解心头之恨。”
“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吧?上月二十五日早朝,这阉人还煞有介事找人代笔写了一份《久抱建祠之愧疏》,假装出满脸羞愧的呈上道‘个人崇拜要不得,请求皇上批准停止各地建生祠的活动’。”崇祯帝讥讽道。“事情既已发生了,他以为现时住手便可减轻罪行?哼,妄想!”
“当时听传后,臣妾经仔细分析,这其中定有深层原因和特殊背景。”听了崇祯帝对魏忠贤丑陋表演,玉妃认真分析道。“给魏忠贤争建生祠者,不外以下三种人:其一定为曾得魏之好处者。如被违规违制提拔升官者等;二为想巴结上魏忠贤,以图嗣后升官晋职者;三因自身有贪腐或其他劣迹,企图让魏包庇保护以蒙混过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