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宰相老眼一亮,立刻便喊道,“王爷有所不知,小儿魏松义在前些日子被人所害,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悲痛,这才有今天王爷看到的这一幕啊!”
“哦?被人所害么?”敖炎烈剑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宰相,等着这老家伙继续说下去,心里却在盘算着,等下赐这老家伙什么死法好呢?不知道那女人想怎么样。
魏宰相见敖炎烈不冷不淡的态度,也实在是拿不准敖炎烈到底怎么想的,但……此刻是他唯一的机会!
一想到自己爬了这么多年才有的这个位置,还有家中的娇妻美妾以及金银珠宝……魏宰相立刻便语气坚定的喊道,“还望王爷明察!小儿魏松义当真是被人所害!”
被敖炎烈拉到身后的凤青岚意外的没有生气,反倒是觉得这样被人保护,被人在意的感觉也还不错。
此刻,听到魏宰相的话,不由嗤笑一声,从敖炎烈身后伸出个小脑袋来,戏谑道,“喂,魏宰相,你怎么不说说你儿子是怎么死的?死之前有没有少什么零件?”
魏宰相老脸一红,实在是不明白柳丞相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更不明白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得到越王爷的宠爱!
反倒是敖炎烈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抬起手,轻咳了一声,继而沉声问道,“王妃所言不错,本王问你,你既然说魏松义是被人害死,那么,魏松义是怎么死的?死之前……咳咳……死之前可有什么征兆?”
尽管难以启齿,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魏宰相一咬牙,一口气说道,“犬子被人阉了,一刀毙命。”
“喂,姓魏的,你倒是说啊,你儿子死在哪儿?”凤青岚再次嬉笑着问道。
魏宰相老脸一僵,不由咬牙切齿的狠狠的瞪了凤青岚一眼,却又在敖炎烈的森冷目光下收回目光,低声回道,“花楼……”
“魏松义在花楼被人阉割之后,一刀毙命……魏宰相,本王说的可对?”敖炎烈沉声问道,同时伸出手,拉住凤青岚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腰上,以方便她更省力的看到魏宰相的老脸,虽然他很不愿意这样做……
魏宰相红着老脸,僵硬点头。
周围百姓纷纷指指点点,魏松义可不是什么好人,平日里没少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也都是仗着魏宰相的威风,今日,难得可以看到魏宰相这样狼狈的一面,自然不能放过。
“我说啊,那魏松义就是活该,逛花楼都能被人割了,可见定是坏事做多了!”
“可不是嘛!我听说啊,那魏松义是个有龙阳之好的假男人!”
“咦?那他岂不是早就应该没有那能力了么?那被割的是什么?”
“真的好好奇啊……”
听着周围百姓的窃窃私语,魏宰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却碍于敖炎烈在场而不能发作,更何况……此刻这四周围有三千支锋利的箭对着自己,只要越王爷一下令,自己瞬间就得变刺猬!
再一想,这些兵都是自己花钱借来的……不能再心塞!
不由埋怨起魏松义来,活着的时候,三天两头的就要为他擦屁股,死了死了,还要坑自己一把。
看着魏松义的老脸由红变黑,又由黑变白,最后又变成红色,简直像变色龙一样,凤青岚放在敖炎烈腰上的小手不由捏了一下,轻声问道,“喂,我说,敖炎烈,这魏宰相也太可怜了,要不,咱们为他报仇罢!”
凤青岚这不轻不重的一捏倒是不痛,但那一股酥麻之意却是让敖炎烈浑身一僵,俊脸瞬间便是一红。
掩饰性的抬起拳头咳嗽了一声之后,敖炎烈便顺着凤青岚的话说道,“不知王妃何意,这魏宰相哪里可怜了?”
凤青岚掰着手指头,一项一项的数着,“你看啊,这第一,生了个儿子不争气,天天就知道上花楼,对不对?”
敖炎烈倒也十分配合,点头应下道,“这么说倒也没错,魏松义的确又纨绔又好色,魏宰相实在是家门不幸。”
“是的吧!是的吧!这第二,魏松义去花楼就去花楼吧,去花楼不找姑娘,反倒是找男子,你看这魏宰相,四处找年轻男子想为儿子报仇就知道了,这阉了魏松义的肯定是男子!为什么要阉了他呢?这个大家都懂的吧?”凤青岚掰开第二根手指头,一板一眼的说道。
敖炎烈嘴角一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依旧附和着说道,“这也没错,一个男人去花楼找男人,的确是魏宰相家门不幸。”
凤青岚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继而又举起了一根手指头,“这第三,魏松义自行不义被人所杀,而且死无全尸,让魏宰相白发人送黑发人,魏宰相是不是很可怜?”
“是很可怜。”还没等敖炎烈点头,周围的百姓便都低声应道,各个深以为然,甚至此刻百姓们看向魏宰相的目光都带了些同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