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永阳深深的看了慕秋婷一眼,这才转身离开,在人群中不知道寻找着什么。
慕秋婷皱眉,总觉得敖永阳最后的那个目光有些渗人,难道说,自己刚刚的哪句话得罪了这个刁蛮公主?还是说,这个刁蛮公主看着自己的时候,想着的人是凤青岚那个贱女?
一定是后者罢?毕竟自己刚刚可是为她出了一个如此精妙的主意,她怎么也不会恩将仇报的罢?
当然,慕秋婷是将自己利用敖永阳的事情完全的抛在了脑后,不留一丁点的痕迹。
正在慕秋婷想通并准备离开这处的时候,敖永阳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慕侧妃,你可见到了我六哥?”
六哥?慕秋婷不禁想到了凤青岚那个贱女的那一声“无尘哥哥”,偏生自己没有个有本事的兄弟,能够为自己遮风挡雨,真是太不公平了!
不过……眼下永阳公主问的……“永阳公主是说六皇子?”
敖永阳毫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废话,还能有谁?”
这个慕秋婷是个白痴么?居然连这种白痴问题都问的出来,她敖永阳可是皇室公主,除了皇子王爷还有谁有资格做她敖永阳的哥哥?
慕秋婷尴尬轻笑,接着抬起头,四处扫了一眼,笑着说道,“倒是没有看到,不过,这一处都是女眷,想必六皇子也不会在这里出现。”
敖永阳皱眉,接着再次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发现果然如慕秋婷所说,这一处聚集的都是些官家小姐,并没有任何男子的踪迹,这才叹了口气,一边朝着殿内走,一边低声呢喃道,“那六哥去哪儿了?”
跟在敖永阳的身后,慕秋婷也迈着小碎步离开,不过此刻却是与来时的一腔怒气不同,已经能够维持着那一脸的温婉笑容了。
目送着敖永阳和慕秋婷离开,廊柱后一个不起眼的被阴影覆盖的角落中,响起了男子低沉的轻喃声,“没想到,越王府中还藏着一个有如此心计的女人,有趣,有趣,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成为本皇子的棋子。”
没错,敖永阳遍寻不到的六皇子,可不就藏在刚刚敖永阳和慕秋婷说话的地方不远处的一个廊柱后?
敖炎旸的话音刚落,一个成熟稳重的沙哑男声便紧接着响起,却对觊觎自己皇嫂的敖炎旸没有半点责备之意,甚至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赞同之意,“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听话,最为有用的方法,莫过于让她爱上你,让一个女人爱上你的方法有很多,但最为简单的,也是最为直接的一种,就是占了她的身子。”
敖炎旸本来也没打算避着这人,故而被这人猜到了心思也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反倒是笑意满满的转过头,看着这男人笑问道,“怎么,你也看出来了?”
这慕秋婷已经嫁入越王府这么多年,居然还是个雏儿,这件事若是说出去,怕是没有人相信罢?也不知道他大哥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对这到了口边的肥肉视而不见。
那男人十分自然的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自然,只是没想到,越王爷居然会舍得让这样的尤物在王府的后院中独守空闺寂寞,真是暴殄天物啊!”
若是他记得不错,这慕秋婷可是父皇指给敖炎烈的,而敖炎烈……敖炎旸摇头苦笑,“越王爷行事,向来如此随心所欲,能如此,也是他的本事,哎……”
那男人赶忙安慰敖炎旸道,“六皇子莫要心急,那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些日子,等时机成熟了,这天下,还不是六皇子你的?”
这天下自然该是他的!敖炎旸心下暗道。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低声叹息道,“这天下若是本皇子的,便也是你的。”
“六皇子言重了,在下只对银子感兴趣,至于这江山,对在下可是半点诱惑力都没有,在下只想着能够帮六皇子打下江山,将来能够得到六皇子的宠信,让在下的生意可以做的更大,在下也就心满意足了。”男人低下头,在敖炎旸的面前弯下身来,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的到,他必然是惶恐的。
自古以来,帮着君王打下江山的人,最后毫无意外的都会成为宠臣,甚至荫庇后代,但这有一点前提,那就是这人绝对不能让君王感受到危机感!
历史告诉我们,敢于和君王并肩的人,敢于觊觎君王江山的人,最后只有两条路走,要么逼宫造反,成为真正的君主,要么被君主毫不客气的以各种罪名杀掉,以儆效尤。
敖炎旸对这男人的识时务很是满意,亲自上前扶起他,并十分郑重的说道,“第一皇商大人不必如此,只要我敖炎旸君临天下,那你剑远便必然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