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七,她就要及笄了,身为未婚夫,他该备份什么样的礼呢?
踏前一步,说道:“你没回去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天曜五皇子,皇帝最宠爱的瑾王,八岁临朝,十岁理事,十二岁就能独当一面。与南宫凌完美到几乎不像人不同,南宫瑾是天生的人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带着上位者的霸气与尊贵。
如果问天曜谁与皇位最近,毫无疑问是这位皇子,他从出生就很得皇帝喜爱,几乎是被皇帝一手领着,一步步带着,从小教养到大。
他聪敏果断,又不失为王的狠厉,如果说小时候受宠是因为华妃是皇帝最喜爱的妃子,那么华妃能够十几年长盛不衰,恐怕就是因为她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儿子。
平常人面对着他,哪怕不知道他的身份,都会因为他的贵气和威压不自觉微微躬身,但这一套到了阮烟罗身上,显然不管用。
阮烟罗像一株立在风中微微摇摆却始终不曾弯折身腰的嫩荷一般,不卑不亢的问道:“瑾王找我有什么事?”
南宫瑾脸色变了一下,以前无论他说多少次,阮烟罗见了他都会死不悔改的扑上来叫瑾哥哥,现在她却叫他瑾王。
失落,不悦混杂在一起,他微沉了脸色,却还是开口说道:“你初七就要办笄礼,正宾可选好了?”
正宾是笄礼时为笄礼者加钗冠的人,一般都由德才兼备的女性长者担任,预示少女笄礼后,也能够和正宾一样恭谨有德。
阮烟罗不熟悉古代的仪式,皱眉想了下,才从郡主的记忆里调出这段信息。
南宫瑾看到她的表情,却以为她还没有请好,露出一副便知如此的模样,阮烟罗疯疯癫癫的,为了他什么丢人事都干得出来,有了这些前科,哪个德才兼备的女子愿意给她去当正宾?
就算她顶着个郡主的名号,可是家中无权无势,请不到人也是情理之中。
这么想着,南宫瑾一挥手说道:“不用愁了,你笄礼那天,我会请母妃亲自去给你当正宾。”
阮烟罗微微一怔,抬头对上华妃,华妃显然也有些意外,转头看着儿子。
南宫瑾对华妃说道:“母妃,烟罗马上就要嫁给孩儿,母妃在孩儿心中向来是为人妻母的最佳典范,便请母妃给烟罗行笄礼,也好让她日后有人可以效法,可好?”
华妃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他很少开口求她什么,现在他却为了阮烟罗的事情毫不犹豫的开口请求,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儿子开口,她虽然疑惑,也不会驳了儿子的面子,微颔首说道:“既然瑾儿开口,母妃自然答允。”
际烟罗冷眼看看着南宫瑾和华妃表演着子孝母慈,再加上杜惜文跟个好斗的小母鸡似的又急又不甘心的红了眼,只觉得说不出的可笑。
这么简单就替她决定了?还没问过她的意见呢。
南宫瑾看阮烟罗什么表示也没有,只站在那里,脸面一板说道:“烟罗,母妃已经答应了,你还不快谢谢母妃?”
华妃以六宫宠妃之首,肯为一个女子的及笄礼任正宾,无论是那个女子是天曜哪个王公贵族家的,只怕都要诚惶诚恐,备感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