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贤听了南宫凌的话瞬间呆住,南宫凌却也不理,拱了拱手淡声说道:“告辞。
过了许久,阮希贤却还是一直盯着南宫凌离开的方向,他心里在急速的判断着,考量着,南宫凌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
南宫凌从来不说谎,并不是因为他品质有多么好,而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值得他去骗的人。
刚才那句话,也八成如此,阮希贤实在想不出,南宫凌有什么理由,又有什么必要,用这种事情来骗他。
他只是弄不明白,阮烟罗和南宫凌明明从来都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他们究竟在何时,何地,产生了交集,而且,还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
“老爷,郡主醒了!”房中忽然传来红叶惊喜的叫声,对于南宫凌,她和阮希贤一样并不信任,刚才南宫凌一走她就进去伺候着,可是没想到不过一顿饭的工夫,阮烟罗就嘤咛着醒来,还张口要水喝。
阮希贤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把所有的事情都抛诸脑外,匆忙进屋去看阮烟罗的情况。
……
井潇一边向南宫凌汇报着消息,一边不住的偷眼看他。
南宫凌刚出阮府,就传来阮烟罗醒来的消息,井潇听到这个消息时瞪的眼珠子溜圆,虽然南宫凌去阮府时说过有他在阮烟罗没那么容易死,他也知道主子向来不说做不到的话,可也没想到阮烟罗会好的这么快。
他实在想不到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是主子做不到的,连被无数名医下了死亡通牒的人都能被主子救回来。
出了这么一桩事情,估计那些所谓的名医一个个都得找面墙一头撞死。
他对南宫凌本来就是无限度的崇拜,这一次满心的仰慕更是如黄河之水滔滔泛滥连绵不绝,让他忍不住用目光去膜拜主子一番。
南宫凌听了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对着他挥挥手,井潇立刻识趣的消失在南宫凌面前。
南宫凌坐在软塌上,一只手有一下无一下的敲着扶手。
生死一线,存乎一心。当年那个老神棍说的话,其实别有用意。
一个人一生中总要认识太多人,在乎太多人,如果是别的人拿到这颗药丸,难免要在心里比较衡量一番,想想谁才是最重要的人。可是一旦有了比较,有了衡量,又怎么担得起“最重要”这三个字?
那颗药的关键,根本不在是不是用对了人,而是看他的心,如果他认为那个人是他最重要的人,那颗药就有效,如果他不这么认为,或者哪怕有一丝游移动摇,那颗药都会变成致命的剧毒。
那个老神棍故意说一堆有的没的来混淆视听,但也太小看了他的智慧,他从一开始,就清楚的知道那颗药的关键在哪里,所以才能那么肯定的告诉阮希贤:阮烟罗不会有事。
因为他的心里,本来就只有那条小鱼一个人。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他只知道在太后屏风后看着那尾小鱼灵动狡黠又游刃有余的表演时,她不经意间就入了他的眼,随后,又不废吹灰之力的撞进他的心。
他要那尾小鱼,而且会让她心甘情愿的,游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