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给留着做什么?”纪芙茵冷冷地扫了一眼小禄子,“喂他吃下去吧。
“是,小姐。”落玉打开那玉罐子,里面赫然露出一条小指大小,通体绿莹莹的小蛇,还在吐着信子,发出丝丝声响。
小禄子一看,头发几乎都要倒竖了起来,但是现在哪里还能轮得到他挣扎,晴枫取过那小蛇,只是稍稍一用力,就撬开了小禄子的嘴,把那条蛇给他塞了进去。
那蛇刚一进到口里,小禄子就觉得嘴里一片冰凉滑腻,随即眨眼间,那蛇竟然就钻进了他的喉咙深处。
纪芙茵看着小禄子,手掌轻轻举起,极其迅速地拍了几下,小禄子顿时感到五脏六腑都疼成了一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横冲直撞,要把他的身体给咬穿了一样。
他拼命地想要求饶,可是张口的时候,满口的腥甜瞬间涌了出来,一口腥臭的血液立即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这是青蛇蛊,只要我拍拍手,它会在你的身体里面有什么反应,现在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纪芙茵停住了自己拍手的节奏,“现在的滋味,跟刚才的皮肉之苦比起来,是不是更要让你享受的多?”
皮肉上的痛苦,就算再怎么疼,咬咬牙也还是忍得过去的,可是这青蛇蛊让人疼的,却是内里的五脏六腑,它不会真的让谁去死,但是一疼起来,却足以让人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像这样的蛊虫,沅千伊那里多得是,给她一个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能拿出这青蛇蛊的人,只有我,你现在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老老实实告诉我,到底是谁那么胆大包天,敢让你在皇宫里面下毒来害我。”
“二是你继续效忠你的主子,我也不会杀了你,可是一到我想起来这件事,我就会驱动你的体内的青蛇蛊,让你日日夜夜都能体会到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就算你有办法拿着那个人给你的好处,躲到天涯海角,只要我拍拍手,不管多远,青蛇蛊的作用也都不会消失。”
“我给你的选择不多,就只有这两个,到底要怎么选,你自己来决定。”纪芙茵端起一旁的茶,慢悠悠地喝着,看着小禄子脸上的表情,从惊恐一点点地转到绝望。
贪图富贵没什么错,但错就错在,他不该对他应该效忠的人翻脸,不该为了别人的好处,想要对她来下杀手。
搁下茶盏,看到小禄子还是一副呆了的表情,纪芙茵对着他微微一笑,纤细的手掌高高举起,在空里用力地拍了三下,小禄子一声尖叫,份例地挣扎了起来。
停下拍手的节奏,小禄子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流出的血汗将他的衣服染的都有些变了色。
晴枫以前都是跟顾含谦生活在将军府的,哪里见识过现在这样的惨状,尽管掩饰的很好,脸上还是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怜悯。
“晴侍卫,对于这种人你没必要同情。”纪芙茵淡淡道。
“他既然选择为了那些不该得的好处铤而走险,那就要早点做好被人发现之后会遭到处罚的准备。路,都是人自己选的,没人逼着他做这件事,但不管走上了哪条路,最后的结果,可都一定是要走路的人自己来承担。”
“我说的是不是,小禄子?你在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至爱亲朋能成为要挟你的道具。你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收了别人不少的钱财,是不是?”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有法子查出你背后的人是谁。但那样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能让你舒舒服服的上路。”纪芙茵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出了这句话。
小禄子顿时犹如五裂轰顶一般,浑身瘫软,脑门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向下滚落,看来现在,他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唯一不同的就只是痛痛快快地结束掉这条命,和受尽折磨而死的区别了……
嘴唇猛烈地颤抖了一番,面如死灰的小禄子终于颤抖着声音开了口,“奴才该死,求二小姐……赏个痛快吧!”
之前他还觉得,就算自己出了事,那人也会保下自己,可现在看来,等不到通知谁来救自己,这位二小姐就已经可以先把自己给折磨到死了!
“教唆奴才的人,是,是淑嫔娘娘!淑嫔娘娘给了奴才千两黄金,奴才实在忍不住诱惑,才一时鬼迷心窍,作出了这样的错事,奴才知道错了,求二小姐给个痛快吧!”
小禄子嚎哭不止,纪芙茵有些厌恶地扫了他一眼,落玉立即又上前把他的嘴给封住了。
淑嫔,纪芙茵在脑海里面,将所有妃嫔的样子都思索了一遍,最终定格在一个长相富态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