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戈已经渐渐跟着自己的思维走了,龙苍卓满意地勾勾嘴角,那条笨蛇还敢玩儿离家出走这一套来博取云戈的同情心,哼,敢走?有本事就再也别回来。
云戈犹豫地被龙苍卓拉去吃早膳,可是,这样真的好么?等看见满桌子佳肴的时候,她肚子一骨碌,确实饿了,还是先吃吧,大不了吃完了再去找小金。
真等云戈吃完早膳,龙苍卓又以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为理由拉着云戈去散步,散完步,龙苍卓突然想起什么来般,凝重地皱皱眉,低低道:“咱们是不是忘了帮父皇传九皇叔进宫的事?”
云戈这也才想起来,皇帝确实这么吩咐过,可小金可能还在宫里的某个角落里呢,就这么回去她不太放心。
“那家伙说不定已经回去了,咱们先回去看看,真没回去再进一趟宫就好了。父皇的事应该很重要。”说完龙苍卓还不忘点点头,以表示事情真的很重要。
这个年代皇帝大于天,云戈就算是现代人也要入乡随俗,回去就回去吧,可能真像他说的小金已经回到西郊的宅子里,说不定这会儿正欢乐地和杏儿耍着玩儿呢。
两人回到西郊,九贤王正等在屋子里,眼圈有些发黑显然也是一夜没睡,看到两人进来急急起身:“都没受伤吧?”
现在离摆平宫里的反叛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九贤王自然是知道结果的,只是仍有些担心他们两个有没有受伤,还有:“皇兄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贤王放心,皇上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身体并无大碍。”云戈轻声道,对于九贤王她和龙苍卓一样,敬他爱他,看着这样一个已经步入中年的男子这样为他们操劳不由地就有些内疚和心疼。
九贤王舒一口气,喉头却涩起来,半晌才又低低问了句:“皇兄有没有说怎么处置三皇子?”
不知为何,云戈觉得九贤王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无奈,一向儒雅温润的形象变得古怪起来。
提及此,龙苍卓不悦地皱皱眉头,冷声回道:“父皇还没处置。只说请九皇叔尽快入宫一趟。”
九贤王片刻失神,看向龙苍卓:“皇兄有没有说所谓何事?”
龙苍卓摇头,这也是他纳闷的地方,叛乱结束父皇不先处罚逆谋叛乱的人却要先请九皇叔进宫,实在让人有些想不透。
看着九贤王离开院门,云戈淡淡问身侧的龙苍卓:“贤王和龙昊阳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九皇叔和龙昊阳?这个问题实在有些突兀,突兀到龙苍卓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现在细细回味一下,九皇叔和龙昊阳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基本上在同一个场合就很少看见对方。
也恰恰是这点让人起疑,可疑点在哪儿他也说不上来。
“这么多年来九皇叔和龙昊阳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是有些奇怪,却也说不上哪里奇怪来。”一个皇子一个王爷,叔侄间若是划分得太清楚了反而不太正常。龙苍卓看了眼云戈,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云戈托着下巴:“现在还没,但我总觉得九皇叔和龙昊阳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古怪。”九贤王是龙苍卓这一边的人不错,可若真的想和其他势力撇清关系也是不可能,而云戈从来没有见过龙昊阳拉拢九贤王。这只能说明,说明······
“他们之间一定有个人恩怨。”脑子里清明开来,云戈笃定道。“你好好想想,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龙苍卓凝眉,半晌才若有所思道:“龙昊阳似乎对九皇叔态度很疏离。”想了想又改口:“说不上来,可能不仅仅是疏离,有些复杂。”
云戈点头,淡然道:“你有没有过你九皇叔和龙昊阳可能存在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密切关系?”龙昊阳入狱,皇上招九贤王入宫?除了这点儿,云戈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龙苍卓笑了笑,斩钉截铁道:“这绝对不可能!”显然他将云戈的话理解成了忠诚问题,而他的九皇叔是不可能背着他和龙昊阳勾搭在一起的。
云戈好笑地看他一眼:“你那么激动干嘛,我说他们存在的关系是客观关系,他们不能选择的。”说完这话连她自己都惊了一下,如果真有这样一种不能选择的客观关系貌似只有血缘关系了。
看着龙苍卓一脸茫然地样子,她又赶紧打哈哈道:“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我去看看小金回来了没。”说完便溜出了气氛有些怪异的屋子,心里还一边默念:苍天在上,我可真不是有意将事情分析成这么复杂的。
龙苍卓呆呆地杵在原地,他不是没有听明白云戈话里的意思,而是觉得不太可能罢了。不仅觉得不太可能还觉得有些荒谬。
云戈找到杏儿房里,小金并没有回来。她皱了皱眉,这小家伙到底去哪儿了呢?它从出生就在自己身边,从来没离开过,又能去哪里呢。
此时,小金蛇正在幽夜的身上爬来爬去准备找一个舒适的地方当作自己暂时的落脚地,期间它时不时目含同情地看看幽夜,不由感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