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尘暗暗发笑,回她道:“那姑娘问我们是谁,一个一个解释起来有些麻烦,这样不是省事一些么。还是,你不愿意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呵呵,报,当然报。就是一个身份和称呼么,怎么能和你的救命之恩相比呢?”云戈心底的台词却是: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姐要不是看你被女人抛弃怪可怜的我才懒得搞那些小动作呢,现在弄得好像我在害你一样,还拿“救命之恩”出来说事儿。
白衣姑娘就在台阶上静静地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人,不生气也不发笑,等他们消停下来了,才轻启朱唇:“你是青洛的血脉?”
她虽然没明指出是谁来,云戈却知道说得是自己,连忙收了脸上的玩儿意,上前一步:“敢问姑娘怎么知道?”
这个水云涧不是与世隔绝么?这位姑娘看着更像是从小在这里面长大的,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青洛的血脉呢?她又是谁,难道是青洛女皇那边儿的人。
一时间,云戈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白衣女子脸上却还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她放下手里的小雪貂对着云戈说:“你跟来一下吧。”纪尘本想跟着却被她用眼神阻止了。
“云戈,不要去!”万一这个女子是个恶人,自己又不在她身边怎么办。纪尘心里像着了一团儿小火,焦躁得紧。
云戈心里不是没有犹豫,她抬起头对上白衣女子的眼睛,发现里面是那样的干净,没有一点儿世俗的味道,也感觉不出她对自己的恶意,不仅如此云戈瞧了一会儿她的眼睛还觉得有些亲切。
她突然笑了笑,对着身后的纪尘说:“纪尘,别担心,这位姑娘不会伤害我的。”
跟着白衣女子走进屋里,里面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个用竹子做的桌子,还有几个竹椅,没有床!云戈的好奇心像泼了一杯酒精的小火苗儿一样,“蹭”一下升得老高。她看了一眼白衣女子,难不成她也像小龙女一样晚上睡觉睡在绳子上。
于是,她忘了白衣女子叫她进来可能有什么正事儿,左瞅瞅又瞅瞅,看看这屋子里存不存在一根绳子。
“姑娘,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绳子。”云戈搜寻的小眼神顿时停住,她不好意思地看着眼前飘然若仙的白衣女子:“那个,那个,我是说姑娘你在哪里睡觉呢?”
白衣女子淡然地脸上露出一弯笑意,她沏一杯茶递给云戈:“我叫你进来可不是讨论我睡在哪里的。你应该是凤清若的女儿吧?”
听她这么问,云戈哪里还顾得上绳子不绳子,在哪里睡觉的问题,立马收了玩儿心反问道:“姑娘究竟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你可以叫我凤浅,我和你一样也是青洛的血脉,不过很早的时候我就搬到这里来住了,知道你的身份,不过不是推算了一下年份儿而已。”
原来是这样,这个姑娘看着和自己一半儿大,难不成是自己娘亲和别人生的私生女,也不对呀,她那长得那么仙和自己一点儿也不像。那么,她是女皇的私生女,想到这里云戈心惊了一下,她可不想和这个女人成为敌人呀。
不知道为何,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凤浅”云戈轻轻唤她一声,“那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凤浅眸带深色地看了云戈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想呀,我觉得咱们俩挺投缘的,特别想。”云戈笑嘻嘻地说,结果笑容被凤浅的话僵住了。
只听她悠悠道:“我大概是你的太太太太······太外祖母吧!”
“什么?”云戈先是愣愣地数了数她话里“太”的个数,数完后颇为惊恐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靠,开什么玩笑,太太太······太外祖母?就眼前这人儿的样子她当她的外祖母还差不多,真是没想到这丫头斯斯文文的,还会将冷笑话呢!
她刚想和对面儿的女子交流交流一下冷笑话心得,又听见凤浅悠悠地说起了青洛的历代女皇,不仅包括名字还有一些密室,那口吻好像就是她看着她们长大的一样。
云戈十分惊恐地将拳头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当然没塞进去,她结巴着问:“你,你,你不会,真的,真的是青洛的,老祖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