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二字被来人咬得特别重,云戈皱了皱眉,抬头向着那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长相清丽气质干练的女子大步而来。
这就是皇太女凤霞落么?和身边这位还真是不一样,一个精明干练像白领,一个淫荡暴力像女土匪,这姐俩真是好绝配的组合呀!
果然不是败类不是一家人,不是奇葩不进一家门。叫我男宠?呵呵,你最好别坐过来,你要坐过来我就让你领教领“男宠”的火力。
凤霞落的话听在凤霞仪的耳里又是另一番滋味,她自顾自斟了杯酒,“皇姐怎么有兴趣来这里了,不会是丢了什么人想寻回去吧?不过,有些东西一旦丢了可就再也找不回喽。”
云戈“噗”地一声把刚喝进嘴里的酒吐了出来,怎么着?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从“男宠”变成了“东西。”她看一眼面含担忧的凤霞仪,这货不会是因为她信口胡诌的那个故事在担心她吧。
这么说,她刚才是在维护自己了?第一次,云戈对凤霞仪有了好印象。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发现凤霞仪虽然手握青洛国三分之一的兵力,但她的智商着实有些不够用,倒不是说她傻,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而凤霞落没兵权却一直稳坐皇太女的宝座,她不是善于攻心就是走了狗屎运。
今日一见,后者的可能性不太大。
云戈嘴角勾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来,没想到她这么随便一站还站对了阵营。如果凤霞仪太弱的话就不好玩了,只有双方强弱相当,两败俱伤的时候才有意思。
凤霞落径直走到云戈她们这桌,屁股坐下来才开口说:“皇妹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凤霞仪担心地看了一眼云戈,云戈心中竟微微有些感动,面上却没表露出来,而是笑盈盈地说:“霞仪是世间难得地真性情女子,怎么会介意呢!”说着还给落落大方地给凤霞落斟了一杯酒。
凤霞仪以为云戈是故意在气他的“旧情人”,挽上云戈的臂膀,小鸟依人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看似是说给云戈一人听的,实则是说给凤霞落的。
凤霞落从没有听过云戈的“故事版本”,当然不知道他们俩在耍什么把戏,浅浅一笑说:“看来传言不假,皇妹还真是把这位公子当心尖宝贝了。就不知道这次打算宠多长时间呢?”她轻轻叹一口气,似乎已经看到了眼前“男人”失宠的景象。
凤霞仪面色一变,这个女人真可恶,辱骂她心爱的男人,还在他心爱的男人面前揭自己的短!什么叫宠多长时间,说得她多水性杨花似的。她的五指紧紧握成拳头,恨不得一拳将凤霞落的小脸打歪。
云戈按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凤霞落心一顿,感觉在眼前这个男人的陷阱里又沉沦了一截。天底下怎么会有让人觉得这么安定又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云戈夹了一筷子鱼肉,认真地挑着鱼刺,嘴里却悠悠道:“听闻太女殿下聪慧过人,自小博览群书,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
凤霞落这才将注意力转到云戈身上,只一眼她便怔了怔,没想到世间还有长得这般玲珑剔透的男人,温和的笑容,完美的俊脸。若他不是凤霞仪的人,说不定她也会将他收入府中。
“公子不妨说来听听。”凤霞落的语气缓和下来。
“从前有一只母狐狸,它出去找食儿的时候发现了一颗葡萄树,树上的葡萄又紫又大,看得它眼睛发亮。那样子就像,就像···哦,就跟殿下刚才看我的模样差不多。”她说到这里故意停下里看凤霞落的反应,凤霞落的秀眉微微地窘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还是叫云戈给捕捉到了。
她在心底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母狐狸想吃葡萄,可是葡萄长得太高了,它蹦啊蹦啊,最后把腿都摔断了也没够到。母狐狸气极了,愤愤指着树上的葡萄叫骂。”她又拿眼瞟了一样凤霞落,“太女殿下聪慧无双,不知道有没有猜出母狐狸骂了些什么。”
凤霞落还没来得及开口,凤霞仪就接过话茬,抱着云戈的胳膊问道:“骂了什么?”
“霞仪真想知道?”
“嗯!”
她们一唱一和地跟搭了二人小戏台似的,弄得凤霞落郁闷不已,更让她郁闷的是云戈接下来的话。
云戈有声有色地说:“母狐狸吃不到葡萄,它生气地指着葡萄说骂,‘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果子,而且它居然是紫色的,难看死了,长得这么难看一定又涩又酸。我可不喜欢吃酸的东西’。”
凤霞落听了脸色都微微变红了,眼前的小公子哪里是在讲故事,分明是在骂她是母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云戈得意地和凤霞仪对了一下小眼神,丝毫没看见凤霞落难看的脸色般,谈笑风生地说:“太女殿下,你说那只母狐狸是不是太愚不可及了?”
这话一出将凤霞仪逗得咯咯直笑,而凤霞落却咬着牙咯咯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