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与你何干?!”黎琦满不在乎。
事情都过去了,他们才想起来给她出头,强充好人,真是马后炮。
谁稀罕!
昨天,要不是程君佑……
想到他,黎琦心怀感激。
“昨儿个任那人难为小姐,是属下失职;只是等属下赶到,小姐已然离开,属下正看到孙老同宋管事争执……”
黎琦本不愿同他多说,听这意思,昨天她走后,似乎还有事情发生。
“那孙老说,小姐到底年轻,恐难担负重任,平日好说,只怕……”
这话一点就透,黎琦心中冷哼,这是怕她遇到困难就撂挑子走人么?
老家伙也忒小瞧她了!
黎茗并没有将话说的明朗,只是取出一张薄纸,
“所以,为了不让小姐在此难做,所以……这是文书,您收好,年底应该还有分红。”
黎琦本不愿碰触他的东西,但听得这话中有话,她疑惑的接过来。
因着她的母亲王氏,黎琦认得这个时代的字不少,一扫之下大吃一惊。
这张“文书”,竟是一张折合白银五千两的入股凭证,黎政华竟是往华乐坊为她入了五千两银子的股份!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子无明业火,黎琦最讨厌这种不经她同意的擅做主张,尤其还是那个人!
若是那人在此,她真想将那张薄纸狠狠摔到他的面上,然后很有骨气的骂上一句:拿上你的臭钱,滚!
俗话说得好,人穷志短,现在她历尽万苦才算要进入华乐坊——正如现在,还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呢,那老色鬼就给她来这手!
今天她把钱从这里摔出去,一会儿,老色鬼就得照样从里面将她“摔”出去!——他奶-奶的!
“小琦,你终于来啦!”惜惜远远地看见,欢快的从里面迎出来,拉住她的手,显得很是激动。
“惜惜?你,这么早?”
黎琦说不出自己心底是什么感觉。
昨天那情形,她是那么难堪,遍寻惜惜都看不到人……黎琦后来安慰自己,也许,老色鬼赶着清场将她赶走了吧。
还想着,回过头了去找她,将自己“孤独求胜”的事情告诉她,后来……
再见到惜惜,黎琦有些异样更多的是高兴——也不能全怪惜惜嘛,要不是后来她去了程府……大概也许那时候,惜惜还急着找她呢!
惜惜小心的看一眼黎茗,心虚的拉着黎琦往边上走了几步,低声道:
“你心里有怨气,所以他做任何事情你都不满意;其实,他……也不容易!”
嗯?他……
听这意思?——惜惜在为黎政华开脱?
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自己的事情,怎么轮到外人插手了?
“惜惜?!”她的态度,让黎琦很是意外。
“黎叔叔……一大早提前让人送了把琴过来,担心你的脾气犟,不肯接受,所以要我劝劝你——你也不要再宁了,你跟黎叔叔之间,属于家务,在这里闹开,谁也不好看!”
“什么琴?你收了?谁让你收的——我说要了吗,啊,我要了吗?!我才不稀罕,你赶紧还给他!”
黎琦一听就炸了毛,指着黎茗逼鲁惜还回去。
“这……小琦,这样不好吧,”
惜惜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而且……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黎叔叔他也给我买了一把,他求我……所以,我答应,一定劝劝你,若是……你别这样……真要全退回去,那不是打我的脸吗?”